“对！”科里叫道。这位先生点中
最正确、最准确、最精确
词语。香烟不知不觉地从指间滑落，掉在路面上闷烧着。
“
大可以绕过你们这
个乡村社区，”陌生人陷入沉思，“大可以去个拥挤大城市。呸！”他忽然昂首挺立，两眼放光。“对城市有什看法？很容易在过马路时候被车子压死！很容易被肮脏空气呛住！要和狡诈、愚蠢浅薄人物打交道，他们关心事情都……英语怎说来着？仇视？……对，都不利于。这个可怜乡下人，怎应付得大城市空虚和世故……甚至是美国城市？不行
个名字东西！看电视上那个名字！要是能让你宽心，那就告诉你吧，叫巴洛。”他再次放声大笑，两眼闪闪发光、熠熠生辉。科里感觉到笑意逐渐爬上嘴角，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这样。与这双黑眼睛里嘲讽笑意相比，他麻烦事仿佛远在千里之外，毫无重要性可言。
“你是外国人，对吧？”科里问。
“来自许多地方；然而在看来，这个国家……这个镇子……却住满外国人。明白意思吗？嗯？嗯？”他再次迸发出宏亮沛然笑声，科里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起来。笑声被全身心压力从喉咙口挤出来，因为迟到歇斯底里而有点尖细。
“外国人，是啊，”他继续道，“美丽、迷人外国人，生机盎然，充满血气和活力。布莱恩特先生，你知道你国家和你这个镇子人民有多美丽吗？”
科里只顾咯咯直笑，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无法将视线从陌生人脸上移开。陌生人脸吸引住他视线。
“这个国家人民，不懂什是饥饿或渴求。上次有人体验到与之类似感觉已经是两个世代以前，即便在当时，那也不过是远处房间传来细小回声。他们认为他们懂得悲伤，但仅仅是孩子在生日宴会时把冰激凌掉在草地上悲伤。他们没有……英语怎说来着？……被驯化。他们带着无限活力互相伤害。你能相信吗？你明白吗？”
“明白。”科里说。望进陌生人双眼，他看见许多东西，这些东西每样都那美好。
“这个国家是个令人赞叹矛盾体。在其他地方，个人要是每天都吃得很饱，他会长胖……会昏昏欲睡……像头猪。但在这片土地上……你变得越来越贪婪。明白吗？比方说索耶先生。他拥有那多东西，却连几粒面包渣都不肯分给你。真和生日宴会上孩子样，就算自己吃不下，也要推开别孩子。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科里说。巴洛双眼那大，那充满同情。这就是个……
“这就是个视角问题，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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