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很多事情。知道事情就是
本行。抽烟吗？”
“谢谢。”他感激地接过香烟，塞在双唇间。陌生人替他点烟，在木杆火柴带来亮光中，他发现陌生人颧骨很高，像斯拉夫人，前额颜色苍白，瘦骨嶙峋，黑色头发梳向脑后。火光熄灭，科里狠狠吸
口辛辣香烟。欧洲烟，很冲，但总比没有强。他稍稍冷静些。
“你是谁？”他又问声。
陌生人哈哈大笑，嘹亮而圆润得令人吃惊笑声在微风中回荡，宛如香烟飘出烟气。
“名字！”他说，“哈，美国人总是执着于名字！因为叫比尔·史密斯，所以你肯买汽车！吃这
放地方。他臭烘烘，两眼充血，眼神呆滞。他后脑勺起个大包，那是他昏倒时在地板上撞。靴子在柔软路肩上蹭出嗤嗤拖拽声。他努力把思路集中在嗤嗤声音上，尽量不去想别，特别是自己人生如何突然急转直下。现在八点刻。
把科里赶出厨房门时候，雷吉·索耶依然满脸温和笑容。邦妮痛苦啜泣声持续不断地从卧室传来，衬托着雷吉声音。“现在，给当个乖孩子，沿着马路往上走。爬进你卡车，回镇上去。十点差刻，从路易斯顿到波士顿巴士经过本镇，到波士顿，换辆车，全国哪儿都到得。巴士在斯潘塞店门口停。你要上车。因为再让见到你，就宰你。她不会有事，现在乖乖。只是接下来几个星期只能穿长裤和长袖衬衫出门，不过没碰她脸。你呢？先给滚出撒冷林苑镇，然后再弄干净自己，开始当自己是个男人。”
于是，此刻他沿着马路往上走，即将不折不扣地执行雷吉·索耶吩咐。到波士顿，他打算往南走……随便去南方哪儿。他在银行里有千多块存款，母亲经常说他生性节俭。他可以打电报要家里人汇款，靠这笔钱生活阵子，直到找到工作，同时在接下来几年间努力忘记今夜事情：枪管味道，拉在裤子里屎尿恶臭。
“你好，布莱恩特先生。”
科里憋出声惊叫，发狂般地瞪着暗处，刚开始他什
也看不见。风穿梭于林木之间，阴影在路面上跳跃舞动。他眼睛忽然辨认出个比较坚实阴影，那个影子站在马路和卡尔·史密斯家屋后牧场之间石墙前。阴影形状类似人类，但有什地方不对劲……什地方……
“你是谁？”
“位见多识广朋友，布莱恩特先生。”
那东西形状发生变化，从阴影中走出来。在微弱光线下，科里看见位中年男人，他留黑色唇髭，双眼深陷，眼神明亮。
“你遭受不公虐待，布莱恩特先生。”
“你怎知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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