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没有说话,夜色下露台幽静而且漆黑。
忽然间有淡光拂落,光明神殿露台以至于整座桃山,都变得生动起来,虽然依旧清冷,却多几分美感。
宁缺抬头望向夜空,只见阴晦雪云间出现道缝隙,那轮明月正在其间穿行,把月光洒落人间,他微笑以致问候。
桑桑看眼明月,依然没有
“你做远远不够。”
桑桑说道:“曾臣服于你,你便要臣服于。”
宁缺明白她说臣服是什,是曾经不停在他识海里震荡神威意志,臣服意味着要解除二人之间本命联系。
他沉默拿起竹扫帚,继续扫雪,山崖外风雪是那样大,他把露台扫净片角落,便有雪重新覆盖,只是徒劳罢。
风雪扫不尽,就像这场战争,但宁缺没有放弃,拿着竹扫帚沉默地不停扫着,从清晨到日暮,直到入夜依然在扫。
露台外风雪里画面,都是她在人间画面,所有画面里都有他。
她是昊天,在人间故事是事先算好,唯有他不请自来,然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无论有没有那根绳子,他们始终都在起。
她可以对人间完全冷漠无情,对他却不能。
桑桑看着风雪中人间,柳叶眼变得越来越明亮,左眼中生出无限回忆与情思,右眼里生出无限厌憎与愤怒。
这两种截然不同情绪,互为因果。
桑桑也没有离开,她看着宁缺不停地扫雪,站立位置都没有变过,雪霜把她睫毛涂染成银色,看上去很是美丽。
夜深时,雪终于停,宁缺继续挥舞着竹扫帚,把雪全部扫落到绝壁下,直到露台上片雪不留,才缓缓停止动作。
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扫整整天雪,早已腰酸背痛,个简单直身动作,便让他痛眉头紧紧皱起来。
“你看,只要不停地扫,总是能扫干净,因为雪不可能直下。”
他看着桑桑继续说道:“永世沉沦也不怕,因为从来不相信永远,只要你在人间,便不可能直赢。”
宁缺问她怎还,那怎还呢?
“准备宽恕你大不敬,赐你永生。”她看着宁缺,面无情绪说道:“但你不接受,那只好永世沉沦。”
悬崖外风雪骤然加疾,那些风雪里人间画面被撕碎成无数雪片,被寒风裹着呼啸吹向露台,有很多雪花落进她双眼。
桑桑眼底温度迅速降低,无论回忆情思还是厌憎愤怒,尽数被冻成晶莹透亮冰块,就此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宁缺看着这幕画面,觉得心变得越来越寒冷,说道:“们曾经同生共死,而且必将继续同生共死,不想你离开,人间也同样不希望你离开,为此可以做很多事情,就像现在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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