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宴席,北凉这对柿子橘子与陈望分道扬镳,后者继续前往家乡,年轻宦官自然仍是为这位陈少保担任车夫,前者转入凉州东门户险隘潼关后,略作停顿便继续西行,根据拂水房谍报显示,离阳朝廷送旨车队,距离年轻藩王不过半天脚力路程。印绶监三位衣蟒宦官怎都想不到理应留在清凉山接旨北凉王,其实就吊在他们尾巴上。沿着远比中原地带要更为发达那条主干驿路,双方路西行,徐凤年和徐北枳拒绝潼关精骑护送,故而身边仅有糜奉节樊小柴担任扈从,四人四骑,倒像是悠游山水富家子弟。
糜奉节本就是步个脚印指玄境修为,小街雨中战,体悟良多,隐约有瓶颈松动迹象,反观樊小柴,则并无丝毫裨益,这大概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各自机缘。
糜奉节为此专程向徐凤年请教许多有关天象境界玄妙,言谈之中,又流露出对老剑神李淳罡成名绝技两袖青蛇向往,徐凤年何尝不知道糜奉节那点心思,也与这位大器晚成剑客开诚布公,两袖青蛇固然威势无匹,可惜却不适合糜奉节自身剑道,尤其不适合此时改弦易辙。糜奉节略作思量也就想通其中关节,只不过难免仍是有些遗憾。他与徐凤年不样,辛苦练剑四十余载,自身剑术剑意早已成为“定式”,两袖青蛇需要融入练剑之人精气神,糜奉节不是不能研习两袖青蛇,也不是没有可能破而后立,以此百尺竿头更进步,只是此刻糜奉节恰好触及天象境界门槛,没有必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孤注掷,这就像名庙堂*员已经跻身工部二把手侍郎,偏偏要冒冒失失转入吏部从员外郎做起,即便吏部确实更为权重,但是风险太大,也有可能水土不服,到头来竹篮打水场空。
徐北枳已经大致听过徐凤年讲述雨中战形势,以他在北凉官场出名没心没肺,也有点心有余悸。
四骑停马在路边茶肆休息时候,徐凤年喝着碗完全敌不过秋老虎寡淡茶汤,突然对徐北枳说道:“稍后喝过茶,们跟上印绶监。”
徐北枳不怕冷,却最是怕热,这个时候边喝茶,边跟茶肆老板要柄蒲扇使劲摇动,打趣道:“怎?要狮子大开口?给那古怪宦官拾掇顿,就把满肚子火气撒在印绶监那帮阉人身上?”
徐凤年没理睬这家伙冷嘲热讽,“趁着这个机会,打算跟朝廷多要名北凉道节度副使和经略副使,先跟他们打声招呼,省得他们措手不及。”
徐北枳皱眉道:“这可不好办,若是寻常*员告身也就罢,可是副节度使和副经略使告身,属于‘将相告’,需要门下省大佬点头才行,虽说陈望刚好就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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