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枳下意识嗯声,喝口茶后,猛然回神,瞪眼道:“不是凉州刺史?!”
徐凤年哈哈大笑道:“那位置给白煜留着好。”
徐北枳紧紧盯着这位年轻藩王,咬牙切齿道:“放你个屁!”
徐凤年默不作声。
糜奉节和樊小柴全然不知为何两人骤然反目。
下省左散骑常侍,勉强能算名正言顺,可他这次出行注定不会携带官印。何况以陈望谨小慎微,也绝对不会答应你临时起意做法。”
三品以下*员告身,历来文出吏部武出兵部,这二十年来,徐骁在世时候,吏部兵部先后三次丢给北凉总计七百多份空白告身,任由北凉道自行选拔裁选*员,朝廷无非是挂个名头。这倒不是北凉道跋扈割据,事实上除去淮南王赵英藩地,哪怕是势力最弱且最靠近太安城胶东王赵睢,也能做到这些,当然数量上绝对无法跟北凉道或是燕敕道相提并论。但是例如六部尚书、或是州刺史将军这类封疆大吏告身,自大奉王朝起便被誉为将相告,律由门下省主官书写在金花五色绫纸上,然后递交君主,纸张品次又与具体官衔挂钩,北凉道副经略使宋洞明先前之所以不被中原认可,就在于少这道不可或缺流程。
徐凤年笑道:“大不再让太安城回头补办就是,不过趟驿骑小事。”
徐北枳语气远没有徐凤年这般云淡风轻,“杨慎杏会不会有想法?”
徐凤年摇头道:“已经跟杨慎杏通过气,老人看上去如释重负。”
徐北枳怒极而笑,“徐北枳需要你来安排退路?需要你徐凤年为将来在离阳朝堂架梯子?”
第二场凉莽大战,必然要分出个胜负死活,旦北凉输,必然会出现离阳朝廷吸纳大量北凉*员局面,北凉武将般来说都会战死关外,墙头草不会没有,但应该不多,最多就是曹小蛟之流会离开西北,而北凉文官在关外那座拒北城沦陷后,存在意义已经不大,是死守北凉还是撤离西北,徐凤年都不会强求,那徐北枳作为执掌北凉道关内兵权副
徐北枳冷笑道:“你也信?”
徐凤年平淡道:“也许有天,杨慎杏会由衷感谢北凉。”
徐北枳转头跟茶肆老板又要碗茶,接过茶碗等到老人走远,问道:“你那个让人不省心老丈人陆东疆,由凉州刺史升任副经略使?如此来,会不会有明升暗降嫌疑?”
徐凤年轻轻放下茶碗,缓缓道:“陆东疆本就是要名多于要权人物,加上李功德三番五次请辞经略使职,所以陆东疆只会觉得跟北凉道文官第把交易更进步。”
说到这里,徐凤年低头望向空落落茶碗,怔怔出神,抬起头笑道:“那说定,你出任副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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