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辞官挂印后先入道门,却不是在那大山名观里头修行,而是挑个僻远小山头结茅隐居多年,后来不知为何就皈依佛门,据说与寒山寺上任主持有过场辩论,在世人眼中莫名其妙就步登天当上主持,当年徐家铁骑驰骋中原,马蹄过处,战火不断,别说老百姓畏惧那头出自东北辽东虎,就是中原各国大军主将都要谈虎色变,唯独法显和尚拿着本佛经孤身人跑到徐家军营,要当时如日中天人屠徐骁放下屠刀,如果不是吴素拦阻,这个和尚不说什人头落地,恐怕少不顿棍棒伺候,有媳妇在旁盯着,徐骁只好捏着鼻子接过那本佛经,心不在焉地跟那个和尚鸡同鸭讲地聊几句,然后就让人赶紧礼送出营。
张隆景能够当成五彩郡张首辅,在州之内都是数得着富家翁,何等油滑,见缝插针说道:“大师,家也有很多人是吃斋念佛,最近需要做几场佛事……”
耐心等到张隆景说完滴水不漏那套措辞,老和尚这才缓缓开口道:“施主好意贫僧心领,只可惜在施主家做,可不是佛事啊。”
就在张隆景以为这件事情彻底黄时候,不曾想老和尚话锋转,笑眯眯道:“不过去还是要去,万碰上有缘人呢?”
袁左宗和徐偃兵面面相觑。
徐凤年对此没有什诧异神色,由衷惋惜道:“这次朝廷灭佛,原因复杂,就不说这种糟心事,但真希望大师能够给更多人说佛法。”
提灯吃力老和尚换只手提着油灯,心平气和道:“贫僧说不说佛法是事,说给多少人听又是事,有几人听进去佛法则又是事。这天下有无佛寺,有无佛像,有无佛经,有无僧人,甚至有无佛,有无西天,其实都不是最重要。”
老和尚停顿片刻,看着眼前年轻人,“只看众生心中,有无那方寸地来搁置佛法,佛法在,寺在,僧在,佛在。没佛法,哪怕天下众生皆是僧人,又有何益?”
徐凤年点点头。
老和尚所说这个道理有些大,但是大道理只要有给人落脚之地,就是真道理。老和尚嘴里于方寸地放佛法,就是极大和极小之间栖息地。以前徐凤年痛恶夸夸其谈读书人,厌烦那些测字卜卦算命先生,如今回想起来,大概都是因为受不那种落不在实处言语,尤其是前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好像是反正道理已经说与你听,接下来如何做就是你事情。还是世子殿下时候,徐凤年就对所谓文人文臣意见颇大,只是在世袭罔替前后,哪怕有过两次入京不怎痛快经历,对离阳读书人印象却越来越有所改观,这其中有王祭酒,黄裳,韩谷子,齐阳龙等等,这些是对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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