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也没有强求,也知道强求不得,只得笑道:“爹经常提起大师,说大师是真有大佛法得道高僧,他很佩服。”
老和尚哈哈大笑,“徐小施主打诳语啊,虽然只有面之缘,可贫僧如何不晓得徐老施主脾气?能不骂贫僧是个不识趣老秃驴就很好。”
徐凤年哑口无言,不说心中所想,徐骁确每次提起这个寒山寺老和尚,都是口个老秃驴,私下更给老主持取个屠刀和尚绰号。当年那桩事情大致经过,徐凤年年少时听娘亲说起过,法显和尚出身豪阀世族,在西楚曾官至吏部员外
高提提油灯,然后笑,“公子可是姓徐?”
徐凤年愣愣,反问道:“老丈可是寒山寺旧人?”
老人微笑点头。
徐凤年在张隆景和宋山水惊讶中迅速下马,来到老人孩子身前,从怀中掏出本小心用绢布包裹佛经,说道:“当年大师借给爹这本佛经,如今已经借阅将近二十年,也该物归原主。”
老人也没有客气,接过佛经,然后说句让张隆景大失所望俗人俗语,只见那老人手提灯,手摸着身边孩子帽子,笑问道:“徐施主能否施舍贫僧几两银子?今日米缸已无粒米。”
徐凤年顿时有些为难,北凉铁骑路南下,什都不缺,唯独缺这无关紧要黄白之物,五彩郡财神爷张隆景更是目瞪口呆,他可不是那种恨不得出门身上挂满黄金,bao发户,便是把玩玉件,不价值个千两银子那都入不眼,这次锦衣夜行当然也不会携带金银,好在老谍子从身上摸出几两银子,徐凤年接过以后就交给那个头顶皮帽为取暖更为遮掩寒山寺老和尚,准确说来是江南名刹老主持法显和尚。老僧也没有那种般和尚双手不沾银钱顾虑,堂而皇之收入袖中,有些不加掩饰笑意,老人身边小和尚更是眉开眼笑,有银子就有柴米油盐,就能不挨饿,怎能不开心?
老和尚收起银子后,感慨道:“朝廷有旨,中原各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不容寺庙僧侣,寒山寺也不例外,有人还俗有人远游,贫僧也曾想过去西北化缘,只是年迈不堪,身边又有这个新收弟子实在年幼,与贫僧是般脚力孱弱,这就耽搁下来,后来想,去不去北凉都无所谓,到北凉,不过是个老和尚得安身之地,不去北凉,说不得贫僧还能让多几个有缘人,得安心之地。”
徐凤年诚心诚意道:“大师,可以派人送你们师徒前往北凉,等到世道太平些,只要大师那时候还想返回中原,北凉定也会护送大师出行。”
老和尚笑着摇头道:“徐施主无需如此大费周章,佛缘在何处即是何处,莫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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