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得那早,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身在何方。之前为不迷失方向,直是遇到路口就往右转,大概转过三四个街角。但是那两个军官意外出现让慌阵脚,忘在路口转弯。明白自己迷路,顿觉全身冰凉。摩尔人社区来过很多次,但是它像迷宫样街道却从来都没搞清楚。夜里漆黑片,再加上缺少日常场景和嘈杂声音,完全没有办法辨认自己所处位置。
决定往回走,按记忆把刚才路线重新走遍,但是完全做不到。当觉得出去以后应该是个认识小广场,结果却发现外面是个拱门,当认为前面该是个小胡同,却迎面撞见座清真寺或者段台阶。笨拙地在这些蜿蜒曲折小巷子里前行,试图将每个角落与那些日常场景联系起来好辨别方向,却越走越糊涂,完全迷失。站在错综复杂巷子里,几乎崩溃。所有手工艺人都已经人睡,他们小店也早就关门,无法弄清楚自己是在锅匠家门口,还是在白铁匠们聚居地方。或者已经走到那些纺织工人、编织工人和裁缝工作地方。如果是在白天,这里到处都是蜂蜜甜点、金黄色面包和蛋糕、堆堆香料、刚砍下罗勒树枝,很容易辨别方位。可是现在,所有门都紧闭着,有还插上门闩。没有商贩和顾客嘈杂人语,没有成排驮着大筐驴子,没有那些坐在地上叫卖也许永远都卖不出去蔬菜和橘子里夫妇女,时间好像停滞,街道像个空荡荡舞台。越来越紧张,不知道现在几点,但是显然离六点越来越近。加快脚步,从个胡同出来又进个,下个,再下个。退回来,换个方向。没有用。找不到任何线索,更找不到任何标志物。这里已经变成个巨大被诅咒迷宫,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
这种毫无目标横沖直撞最终把带到栋房子附近,那家门上挂着盏巨大灯。突然听见混乱笑声,还有人在架走调钢琴伴奏下齐声合唱《爱人》。决定朝那边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儿线索,帮助重新辨出方向。走到离那房子几米远地方时,里面跌跌撞撞走出来对说着西班牙语男女。那男人看起来喝醉,紧紧地抓住身边女人。女人头金发,看起来年纪不小,正在哈哈大笑。这才发现这是家妓院,但已经太迟,来不及重新假装成个年迈摩尔老太太,时这两个人离仅几步之遥。“摩尔小姑娘,跟来吧,小姑娘,美女,过来给你看样东西,来呀,来呀,美女!”那个男人流着门水朝伸长胳膊,另只手猥亵地抓着裤裆。旁边女人边笑边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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