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山野
直站在校门口，直到再也看不见顾轻言
背影后才收回目光。
他有些烦躁地「啧」
声，靠在墙上低头点支烟，却被烟味呛得直咳嗽。
盯
顾轻言脸上发烫，鬼使神差地「嗯」声。
楚山野就这
搂着他肩，在他手腕上签下「TO言言」和自己名字。
他手腕本来就白，这会儿上面多行黑色碳素笔写下字，和皮肤下隐隐透出青色血管互相纠缠着，像是在互相调情。
顾轻言耳尖红得像是被烫样，避开楚山野目光：“
走。”
他说完，也不等楚山野再说点什，转身匆匆向学校中走去，背影透出几分落荒而逃意味。
楚山野笑下，在纸上签自己名字，用力气很大，几乎称得上「力透纸背」。
顾轻言伸手想拿回纸笔，可他却拽着那只水性笔不放手：“你呢？要签名吗？”
要……吗？
顾轻言不看比赛，对选手签名这种事没什概念，还没开口，手腕便被人扣住。
楚山野微微俯下身，几乎贴着他耳侧道：“签在手腕上吧，这样低头就能看见。”
等下，忘件事。”
顾轻言从自己背包里拿出来个笔记本递给他：“你帮签个名吧。”
签名？
楚山野挑眉，双眼微眯，露出几分不易被察觉愉悦：“怎忽然想要签名？”
“舍友不是看你比赛吗？”
走出没多远，放在口袋里手机轻轻震下。
【楚山野：到宿舍和说下】
【楚山野：走路时候别着急，注意安全】
顾轻言正要回复他，却见备注下微ꔷ信状态变成「正在输入中」，过会儿又跳回微ꔷ信状态。如此反反复复三四次后，对方终于发来第三条消息。
【楚山野：言言，如果说想追你，你同意吗？】
他呼吸很热，喷洒在顾轻言颈侧，在耳后燎起片野火。
顾轻言呼吸下意识地放轻，半晌「嗯」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签什呢？”
楚山野喃喃着，不知是在问顾轻言还是在自言自语，水性笔笔尖轻轻划过顾轻言手腕处最敏ꔷ感皮肤，带来阵酥麻痒意。
“就写个TO签吧……”他说，“TO言言？”
顾轻言轻咳声，面上多几分赧然：“想帮他跟你要个签名。”
楚山野唇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就倏地垮下来。
他接过顾轻言递来纸笔，咬牙切齿道：“啊，原来是帮舍友要签名，那要给舍友写点什呢？”
顾轻言听在耳中，觉得楚山野几乎要把牙咬碎。
“不用写什……”他说，“就正常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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