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顾轻言说，“都醉成这样，回去好好睡
觉。”
楚山野却歪着头，紧紧跟着顾轻言走到学校门口，怎
赶也赶不走。
他轻声说：“说好，下周
表演赛你来。”
“嗯，
会去……”顾轻言转头看着他，“去之前给你发消息。”
楚山野点点头，目送着他往学校中走去，却看见他走几步忽地又跑回来：“
顾轻言很多时候睡得早，不愿意去处理楚皓这地烂摊子，十次有八次都装着没接到电话，第二天问起来就说自己不知道。
可楚山野喝醉就像只非要黏着他小狗样。
胃不好，酒量也不好，往后不能让他再喝。
顾轻言收回思绪，肩上蓦地沉，他低头，看见楚山野窝在自己肩旁睡着。
……
楚山野被顾轻言推着到自己位置上，又把头往他肩上靠。
顾轻言脸侧被他头发蹭得发痒，小声说：“别太过分，没有你这撒酒疯。”
“你还见过别人撒酒疯吗？”
楚山野微微抬眸，眯着眼看向他：“谁啊？什时候？”
顾轻言垂眸：“没什，忽然想起来而已。”
“真吗？”
“真。”
顾轻言这说着，又半是诱哄地将人推上车，轻声说：“但是你现在要听话。”
闹腾天网瘾少年们在自己位置上东倒西歪地坐好，有几个应该是上车就困体质，眼睛已经合上。
程凯刚挂断电话，看见楚山野上车后忍不住道：“怎磨磨蹭蹭，全队就差你个。”
大巴车在X大校门口停下时楚山野才醒来。
他睁着双有些迷茫眼睛看向顾轻言，下意识地拽住他衣袖：“要走吗？”
顾轻言点点头：“嗯，你继续睡吧。”
楚山野醒却不愿意再睡，而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跟在顾轻言身后：“送送你。”
他让司机继续开车，自己会喊出租车回去，非要执拗地跟着顾轻言向X大走去。
其实也不是别人，就是楚皓。
楚皓是典型人菜瘾大，明明喝不几口。
但每次和舍友聚会时候都硬要喝很多，结局就是别人还没怎样，他先喝醉，要闹人要吐，是非常标准撒酒疯。
有好几次晚上十点多，顾轻言都能收到来自楚皓室友电话，让他帮忙把楚皓哄回宿舍。
楚皓平时在别人眼里是学生会骨干，是斯文温柔好学长，可偏偏把所有不堪样子都给顾轻言。
楚山野看他眼，低低「嗯」声：“抱歉。”
抱歉？
等等。
程凯瞪大眼睛看向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往常如果自己这说他句，楚山野肯想着法儿阴阳怪气句，怎今天和他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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