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野换
个姿势，动作很轻。
靠在他肩上睡觉
人轻轻「唔」
声，却没被吵醒。
他咽口唾沫，慢慢地靠近顾轻言，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也不知顾轻言用什
洗发露，像是清淡果香，居然完全盖住海边潮湿咸腥味道。
KPL比赛
“说他傻逼，其实
也傻逼，那时候胆小又自卑，非根筋地认为自己配不上你。看出来你喜欢他，所以什都不说，活该潇洒退出，成全你们两个。毕竟个是哥哥，个是喜欢人，怎看也不应该有位置。”
“可……”
他声音忽地哽咽下，越来越轻，轻得只有海风能听清：“可不知道他让你不开心，他总是和秀恩爱，看着难受，不知道他让你过得这不开心。”
“如果知道，早就回来。”
楚山野深吸口气，双眼红红。
对被阳光宠爱过琉璃珠。
楚山野班级坐在前几排，他原本正低着头借着礼堂椅子靠背玩手机，百无聊赖间抬头，恰好看见顾轻言那个鲜少被别人看见笑容。
顾轻言似乎是注意到他目光，倏地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脸上表情刷地变，收起那点俏皮，又变回先前有些小古板认真，抬手指指他，用口型本正经地说道：“别玩手机。”
在那个阳光明媚下午，楚山野看着他忽然冒出个念头——
顾轻言不板着脸时候可爱多，以后得让他多笑笑。
平时用来伪装叛逆和冷漠全都消失不见，余下只有深深懊悔和自责。
平时没什感觉，或许是赛场上切都算顺利，让他直隐藏得很好情绪在场游戏中近乎决堤。
就好像他仍然没有成长，依旧是那个看见哥哥和喜欢人告白所以落荒而逃小屁孩。
可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他所希望也不过是顾轻言开心就好。
无论和谁在起，无论做什，只要开心就好。
旁边沙滩歌手换首闽南语歌，这次声音欢快不少，甚至有路过游客加入他们沙滩音乐派对，用放在边沙锤和手鼓打起节拍。
楚山野微微蹙眉，犹豫片刻后抬手，轻轻覆在顾轻言耳朵上，帮他隔绝外界噪声。
这个动作持续时间久，手和胳膊会有些酸，可楚山野却完全不在乎，只全心全意地想让顾轻言靠着自己睡个好觉。
他近乎出神地看着身边人，忽然声音很轻地开口，夹杂几分委屈：“你答应过高中不会谈恋爱。”
“哥和相处时候是个傻逼，可是那会儿他眼里对你喜欢也是真。他是老师眼中好学生，你也是老师眼中好学生，你们听起来就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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