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觉得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露出
个安心而俏皮
笑。
双藏在镜片下漂亮眼睛亮晶晶，像
可是等沙滩歌手这首苦情歌唱完
，他也没得到顾轻言回答。
楚山野看着冲击在礁石上翻起白沫浪花，忽地觉得心口空块，涩涩，像是吃到过期梅子酱。
于是有些自嘲地弯起唇角，正要说点什
缓和下过于安静气氛，忽地觉得肩上被轻轻碰下。
他止住要说话，动作小心地侧过头，看见身边人不知什时候已经睡着，眼睫还在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
远方沙滩上有人放飞束气球，伴随着喧嚣欢呼声慢慢升到半空中，和各种颜色烟花同在夜空中绽放，绚丽光彩纠缠着站在地上仰头人们，也包括他们。
让他没有勇气拂去。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良久沉默，隐约有歌声从海滩随着海风飘来。
“ILOVEYOU无望，
就是这款人，身边没半项，只有对你思念，陪伴每天……”
或许因为在X城缘故，这是首用闽南语唱歌。唱歌人不知有什过往，声音略显干哑，听得人心里跟着发涩。伴奏仅有吉他和弦，单薄而坚定。
“知道你想问什……”楚山野轻咳声，脸颊有点发烫，不敢看顾轻言，“但是……但是还没做好准备，你再给点时间，不会很长。”
楚山野微微侧过头，静静地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人，发现顾轻言鼻尖上好像有颗小痣。
他忽然有些欣喜，觉得自己又找到个无人知晓秘密。
如果说喜欢是由个个心动瞬间组成，那对于他来说，第个动心时间应该就是他初二，顾轻言初三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时刻。
那天顾轻言穿件印有卡通小兔T恤，外面披着件老师借给他西服正装。
他迟到，进入会场时跑得有点急，额前碎发随着跑步动作被风向后撩去，而后蹦跳地跨过舞台台阶，悄悄站在幕布后面。
他说到这儿时自嘲地笑下：“现在想想当时中二病爆棚，还挺可笑。”
顾轻言觉得他们现在像两个谜语人，彼此清楚或不清楚对方想法，小心翼翼地周旋试探着，却不敢把真正想法宣之于口，也怯于捅破那最后层薄纸。
他直觉隐约告诉他，过去他和楚皓相处时经历某些事有问题，而能为他解答这些问题人就是楚山野。
“好，等你……”顾轻言轻声说，“你什时候想通就来和说。”
楚山野抓耳挠腮地踟蹰片刻，忽然道：“如果……如果个人之前很糟，很不上进，但他现在改好，想让你再给他次机会，你会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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