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峤气鼓鼓地坐下来,因着椅子太硬,不舒服,又随手捞来旁披风,叠几折垫在身下,随后听着商琅问:“陛下是……生气?”
帝王闷着没开口。
商琅见他这般样子,正襟危坐在侧,本正经地同人道歉:“是臣情难自禁,时失礼数。”
这倒也怪不得他。
两个人之间都是不知道多早便起心思,如今好不容易走到这步,自然是难以自控,就连顾峤自己也是时不时地想要去亲近商琅。
“怎会不信——”
顾峤没来得及说完话,就被商琅吻个结实。
这个吻比起昨夜可是温柔多,像是在舔舐珍宝,点点勾着顾峤沉沦。
后者也毫不让人意外地做出最真实反应。
商琅却在这个时候撤身。
想着,手中也下意识握得更紧些。
日时间表现出来淡定,在此刻快要彻底瓦解。
从商琅酒醉,到稀里糊涂纠缠夜,随后就是晨起朝会,还有商琅那跪——种种事情叠在起,让顾峤习惯性地藏起来自己情绪,用最多理智来面对。加上商琅情绪好像也没有太复杂剧烈变化,两个人就这般风平浪静地聊到现在。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昭告天下商琅是他人。
将眼前这个人彻底地打上他烙印,最好在千百年后,还有人记着史上有他们这对爱侣——但不能。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习惯这种用亲吻来表达爱意方式——商琅再如何温柔也是主导方,总让顾峤有种失控恐惧感。
“无事,”他最后开口道,“朕未曾动气,只是,时间尚未习惯。
顾峤只觉得腹中犹如火烧,眸子里被吻出来雾气尚未完全消散,给那双圆瞪眼添份柔和。
这次轮到他委屈,抿着唇死盯着商琅,外面宫侍却好巧不巧地在这时候提醒两人已经到御书房门口。
有第三个人声音插进来,顾峤顿时冷静。
然后就是头也不回地下轿辇走进御书房去。
丞相大人神情自若,顶着旁边那些宫侍忍不住悄悄投过来探究目光,紧随着帝王进到御书房当中。
“若不是帝王该多好,”过往四年忙忙碌碌,没有太多时候去胡思乱想,如今与商琅互通心意,这样心思便又蠢蠢欲动起来,“不是帝王,就不必再顾虑太多。可以同先生成婚,也可以和先生起游山玩水。”
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是臣误会陛下,”商琅温声,又靠着顾峤近些,帝王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到他身上,如同被环抱住,“爱生忧怖,臣知晓陛下心意,但臣也希望,陛下能信臣。”
他同顾峤说过无数次,不会离开。
只是到如今,帝王似乎都还在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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