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们两个是在侧殿
顾峤脑海里“轰”声。
如果不是他下意识地赶上前去按住商琅肩膀把人给带起来,可能丞相大人就要在这里给他来个三跪九叩大礼。
“先生这是做什?”顾峤涩然开口,心已经凉半。
“臣昨夜——”
“先生是想要告诉朕,昨夜种种都不作数吗?”顾峤不敢听他将话说完,赶着开口。
只是,本以为自己在朝上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但直到朝臣退下去,顾峤也没能止住自己对昨日种种回想。
抬手抹脸颊,还是滚烫。
在踟躇下去也没有办法,顾峤磨磨蹭蹭地往寝殿走,路上没忘问宫侍句商琅如今情况。
随后就听见人说,丞相大人已经醒,还命人收拾好床榻,此后什也没做,就那安安静静地待在寝殿当中。
这着实有点出乎顾峤意料。
顾峤次日坐在龙椅上时候,腰酸痛得要命。
商琅昨夜是半点也没顾及他死活,顾峤觉得自己这多年积攒下来眼泪都流干,方才起来时候眼睛都还有些肿,把来给他更衣宫人吓跳。
好在有琉珠遮挡,在朝上也没有什人敢抬起头来看他,顾峤让宫侍用脂粉给他遮遮之后便匆匆赶过来。
听着下面朝臣上奏,顾峤视线漫无目地在殿中转圈,最后落在商琅那个空处上。
丞相大人今早没来。
商琅下子沉默,没有接着说话。这态度方才顾峤眼里,与承认无异。
股火气从心底涌起来,顾峤咬咬牙,拼命忍下来,道:“……进殿去说。”
话音落,他直接绕开商琅,兀自走进自己寝殿里。
浑身上下都写着“生气”二字。
商琅沉默地跟着他过去。
他也不再拖沓,加快步子朝着走去。
他到时候,商琅没有同宫人说那般待在寝殿,而是就待在院中。
顾峤推开大门,猝不及防地跟人视线对上,又下意识后退步。
“先……”顾峤开口,句话还没等说出来。便滞在原地——
商琅见到他之后,直接跪拜下去。
顾峤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早起来看见躺在身边人时候,十分干脆利落地点他睡穴。
或许是不敢在那种时候面对商琅。
无论如何,昨夜商琅都直是醉着状态,但顾峤是清醒——他纵容着人步步进行下去,多少还是有些占人便宜。
仔细去想想丞相大人昨夜说得那些话,显然他并不知道顾峤心意,那说句是顾峤在人喝醉时候趁虚而入套话也毫不为过。因而他也不敢去想,商琅在清醒过来之后,对昨夜事情记得多少,又会拿怎样态度来对他。
倒不如先逃避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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