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不错主意,”顾峤笑完之后,目光就重新落到朱家人身上,看着那张张或恐惧或震惊到空白脸,向后靠,轻
他知晓都是书页上白纸黑字,顾峤问他,却是史无前例。
“齐知州,”顾峤见着他久久未答,以为是自己把人给吓着,难得放柔些声音,“遂安府是荆州领地,朱家人,理当由你来定罪。”
顾峤是皇帝,但也不会过多地干涉地方上事情,这话处,显然就是让人放开作为。
齐尚也不是蠢笨之人,听出帝王言外之意,心中喜,表面上还是尽力压着,不过再开口时候声音显然沉些:“臣以为……朱家罪不可赦。”
“朱家家主已死,余下之人,查探清楚之后,以律定罪,兼得死刑者,臣私以为,应以车裂或凌迟论处。”
谁都没有想到,顾峤下手会这干脆。
就连齐尚脸色都有些发白,院中其他朱家人都尖嚎起来,趴在地上那两个更是已经呆愣住,抖若筛糠。
顾峤直都忍着没对朱家动手,完全是因为担心担心打草惊蛇,让荆州知州有防备。
但是眼下荆州知州都已经被赣州军队闹得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再来管朱家如何。
终于将人给解决,看着地上那具尸体,顾峤心情大好,转头去看齐尚:“齐卿,以大桓律法,朱家当如何?”
齐尚话音落下时候,顾峤骤然展颜笑。
他很少有这般愉悦时候。
科举取士是个好方法不假,但许多士人也养成个纸上谈兵坏毛病,真到实处,能用起来人并不多。
而且其中优柔寡断人也不少,顾峤原先觉得齐尚这样在他面前恭谨谦卑人,来治理荆州,顶多是守成,也没对人抱太大期望,却没想到,齐知州比他想还要心狠。
无论是凌迟还是车裂,在大桓都能称得上是极性,哪怕顾峤觉得朱家这群畜牲已经罪不容诛,也没想过齐尚能说出这样话——他原先只设想着齐尚会判他们死刑。
齐尚被皇帝这句话问得回过神来,脸上血色还没完全恢复,就急忙拱手应答:“于上大不敬者,笞三十,黥刑示众。强占民田者,轻则笞杖,重则弃市,其子孙三代内不得入仕。侵杀百姓者,枭首,悬尸三日示戒。”
“若兼得呢?”顾峤静静地听他说完,追问句。
这个时候朱家那群人已经快要吓得不行,六神无主,尽数瘫坐在地上,听到顾峤这句话之后,更是颤颤巍巍地重新抬起头来,有几个反应快点,甚至已经膝行到顾峤跟前,额头磕片血迹,连声求饶。
顾峤理都没有理他们,目光还是落在齐尚身上。
齐尚这次却是顿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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