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如此,他们也没有带太多人,依旧是伏悯和云暝在暗处守着,明面上只有个齐尚跟着他们过去。
原本作为这其中地位最低人,顾峤这轮椅应当是齐尚来推。
但是几人会面之后,路上丞相大人手就直搭在轮椅上,丝毫没有让开意思。
齐尚本来想要开口将这活给揽过来,但是欲言又止许多次,还是放弃。
这段时间他与这两位大桓当前最尊贵之人相处下来,已经多多少地察觉出来两个人之间关系微妙——他们两人之间旁人根本无法干涉,他们两个人对其他人态度也直淡淡,除彼此好像谁都不会再入眼。
商琅颔首,应得依旧十分干脆,顾峤对丞相大人这般口头上承诺不置可否,轻轻“嗯”声之后就带着人用早膳去。
其实先前在城中时候,顾峤被埋得已经能算得上深,又过这几天,街道上能清理已经被清理个七七八八,城中百姓大都准备着重新将屋舍给建起来,也就免不需要人手,便用着粮食同先前城外那些饥民交易,包他们吃住,让他们帮着做活。
这来二去,百姓之间倒是稳定下来,而齐尚也没闲着,在顾峤受伤不便出面、商琅远在赣州爱莫能助时候,齐状元已经早早地担起来未来知州责任,日夜在百姓当中奔忙。
他们甚至还在救人时候寻到重伤遂安府知府,齐尚与人相识,便将人安排到与自己贴近住处。据说那知府被救下之后夜里抱着齐尚哭晚上,但顾峤也没去求证这点小事,权当个乐事笑而过。
顾峤直没有表露身份,也见那知府几面,人倒是个好人,但就是太好,看着便像个可以轻易捏扁搓圆软包子,加上朱家实在势大,这才让整个遂安府被世家给死死地把控着。
齐尚也是个从小到大心钻研学问人,对风月之事本就解不多,更别说什龙阳什分桃断袖,只觉得这对君臣实在合洽,便拢袖选择偷闲。
这次顾峤行人到来,虽然中间遇上地动这大事情,但是也顺势扳倒朱家,遂安府这位知府简直对他们感激涕零。
估计等到齐尚担任荆州知州消息传出去时候,他还能再激动地抱着人再哭上顿。顾峤心里想。
因为担心丞相大人身体,顾峤愣是将停月余药给重新端上来,等人调养几日、城中那些郎中都说无大碍时候,顾峤才肯松口,让人与自己同去朱家走趟。
他们两个如今实在狼狈。
顾峤腿伤伤到根本,虽然皮外伤已经快要痊愈,但还是动弹不得,也就只能听着商琅话坐在轮椅上。而丞相大人自己本身就是个久病,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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