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丞相大人都是“略知皮毛”话,那这大桓当中能说句“精通”恐怕也就只有翰林院大儒们。
“公子便别诓,”那船夫听他这般说话也不信,笑几声,“瞧着公子这副模样,想来是哪位大人府上门客?”
虽然说荆州百姓对于读书人极为推崇,但是如果学不出什名堂来,大多数人也只能靠着给旁人撰书或者誊写点东西度日,能维持生计,但要是富贵起来,却不容易。
这样船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直接将伪装得严实商琅与远在京都那位丞相大人给联系起来,便只能根据他这身富贵来猜测他会不会是什*员府上门客。
至于顾峤,方才人不是喊这位男子是“先生”,或许就是那位*员家中公子之类。
轻地摇摇头,“在下先前在荆州,大部分时候都在研读各类书卷,家中切也都是父母购置,自己解算不上多。”
船中几乎是没什能阻隔声音东西,外面摇橹船夫下子便听见他们话,忍不住问道:“公子是读书人?”
顾峤惊。
荆州自从出来商琅这个天才探花郎,就对学问极其热衷,州中对读书人也是极为尊崇。
这船夫瞧着便像个健谈,先前在他们刚上船时候没有开口,或许是将他们当成商贾类,毕竟哪怕是微服,他们两个身上穿着衣裳,看也价值不菲。
船夫心中有大致猜测,却没想到商琅开口,给他编出来个截然不同故事:“并非。在下先前赴京科举落第,又被贼人窃去回程盘缠,便留在京都办起家私塾,如今好容易攒些金银,便想着回荆州来看上看。”
顾峤直都在观察着商琅神情,丞相大人撒谎时候眼都不带眨,说得理直气壮,加上那沉静温和声音,轻易便会让不知真相人当真。
哪怕他们两个极其清楚:个无权贵可依普通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京都当中办起什私塾来。
且不说京都地方寸土寸金,个失盘缠落第举人可能连住地方都难以寻见,更别说找到个地方开办起自己私塾来,就说京都那些权贵,大部分世家都有家学,皇室更是有国子监这样地方,余下普通百
眼下听见商琅可能是读书人,这船夫才想着跟他们来搭话。
只不过里外,那船夫并看不到他们两个神情,顾峤瞧着商琅,发觉人神色平静,对这样攀谈好像见怪不怪,便知晓丞相大人如此开口,怕不是故意。
读书人在荆州既然受人尊敬,那此等身份必然也能得来不少信息。
“只是先前多读些书,略知皮毛。”商琅淡声道。
顾峤安安静静地在旁听他忽悠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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