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琅在
旁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静静看着帝王
动作，虽然顾峤没有直说，他也猜出来
人要做什
。直等到那只海东青扑棱着翅膀消失在窗前，商琅这才开口，顺着方才话题继续问道
“不过，到底是纸上谈兵，其人究竟如何，还要留待廷试之时，陛下亲自考察才知晓。”
“哪怕只是纸上谈兵，能得到先生如此评价，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已经坐到书桌旁，顾峤随手翻着折子，边继续同他道，“何况，即使是到廷试，也算得上是纸上谈兵。”
不纸上谈兵，顾峤也不可能为看看他们能力，特地给大桓折腾出来什天灾人祸。
想到这，顾峤又忍不住叹气：“如此，倒是要等到廷试结束才能到荆州去。”
“陛下若是忧心朱家，臣愿先赴荆州。”
他这次直接提拔个知州，定然会有不少人跪到御书房门口来劝他三思。
“若是这天下人，都能有先生三分聪慧便好。”顾峤忍不住感慨。
人人有商琅这般心智，那顾峤不知道能省上多少事情。
商琅听到他这样话，唇角弯弯，不置可否：“大桓袤袤疆土，从不缺少年英才，陛下安心便是。”
虽然像商琅这样十六岁探花郎十分罕见，但是未及而立连中三元人才大桓从来不缺。
“不行，”这样事情顾峤怎可能答应，商琅话音刚落他便开口否决，“朕学识浅薄，殿试还需要先生相助。何况此番虽是微服，朝中也需要交代，届时定然要有不少人知晓，荆州路远地偏，哪怕有暗卫护着，朕也放心不下先生。”
不过，似乎可以先把傅翎给派过去。
顾峤说到最后难免想起来同行另外这两个人。
商琅他舍不得让人单独去行动，对于傅翎这般喜欢游山玩水，顾峤可不会客气。
打定主意，他立刻从旁边抽出来张白纸，将朱砂推到旁，换寻常墨，提笔便写，言简意赅地把自己意思表达出来，甚至都没有多解释，就将信折起来绑到海东青腿上，让它送去皇城寺。
“此番科举，陛下可有看好人选？”商琅问他。
“先生明知朕这段时日对会试关注并不算多，”顾峤瞥他眼，也不知道丞相大人到底是有意无意，他便反问，“先生在廷试之前，可有看好之人？”
顾峤本来想着，商琅整日同他待在起，应当也不会有那个时间去关注会试如何，却没想到后者沉吟，竟还真吐出来几个名字。
少年帝王在那瞬间瞳孔震颤，差点脱口问出来商琅究竟是什时候关注到那边情况这样话。
不过丞相大人还是看出来他疑惑，解释道：“是先前礼部送来会试几份策论，臣便翻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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