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地位尊贵,在地方举足轻重,他如果直接启用个刚入仕途进士,必然会招致其他朝臣不满。除非这个人,当真才华横溢,能直接压下那些反对声音。
朝中老臣各有司职,这多年,除顾峤清洗朝堂那次,几乎没有再如何动过。这些人都是对顾峤极为忠心,平日做事也不曾出过什大差错,顾峤时半会儿还不准备去折腾他们,不然无论如何也是要从下面挑个资历不高上来补。
换中央和切地方,顾峤更愿意选择后者。
“陛下直接启用新科进士担此重任,怕是会招致朝臣不满。”商琅听到他这样说,也是在旁温声提醒。
“朕知晓。”顾峤轻叹。大桓历代科举择出来状元榜眼放到地方去历练,大部分都是从个县令做起来,
后者转过头看他,问道:“陛下路心不在焉,是在为何事烦忧?”
你啊。
顾峤瞥他眼,无声谴责他明知故问。
可惜丞相大人看向他目光依旧纯良得过分。
“在想江南事情。”
丝不苟地恪守礼数。
潜移默化之间,丞相大人对于他这些小心思不知道放纵多少,只要不是特别出格事情,直都在依着他。
是因为习惯,还是说,商琅真在纵容他?
等人走下来之后,顾峤就已经松开手。两人前后进御书房,顾峤偏过头瞧着商琅棱角分明侧脸,直觉会是后者。
哪怕过于荒谬。
顾峤含糊,想要随口应付过去,却没想到商琅竟然顺着他话,同他谈起正事来:“此番荆州*员定然要换,陛下可有何时人选?”
人都提起来正事,顾峤立刻将心里那些情绪抛之脑后,道:“不急,今年春闱不是刚过,等之后廷试时候先生恰好可以同朕起考验番,挑个合适人派到荆州去。”
有十二年前商琅这般惊才绝艳珠玉在前,之后这几次科举当中再如何天才也显得稍有逊色,顾峤也就没有太过关注,只记得几个会试当中表现尚且不错举子名姓,更多却不解。
便只能等到廷试他亲自考验时候,才能看出来这其中有没有能派去荆州合适人选。
尤其是知州这个位置,顾峤其实还在犹豫。
八岁,到如今弱冠。
他认识商琅整整十二年。如果说什潜移默化,那先前那十年,商琅是怎做到那严守礼教?
不该,实在不该。
但即使是有这样猜想,顾峤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契机能让丞相大人有如此转变。丞相大人身上值得他去探索东西还有许多,顾峤却极少能寻到答案,大部分时候只会将疑问越积越多。
他忍不住叹气,脚步便慢上些许,商琅多走步,恰好与他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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