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上轿辇,还没等顾峤开口,商琅就先问他:“陛下昨夜歇息得可好?”
好,自然好。好到他都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
“睡那长时间,无论如何也能歇息好。”
从戌时睡到卯时来,再晚些,都快要睡过六个时辰。
关于昨夜事情他究竟还记得多少,顾峤也没有多言,只含糊地说句:“昨夜劳累先生。”
顾峤现在却没什精力去欣赏丞相大人美貌,满脑子都是昨夜那些已经忘却个七七八八事情。
到底发生什?他做什?商琅又做什?
“陛下,该要上朝。”商琅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还在胡思乱想,只是轻声提醒。
才到上朝时辰?
顾峤愣,下意识地去看太阳,发现确是刚升起来不久。
夜里又发生什,顾峤半点也不知晓。
他对于昨夜最后记忆,就是商琅说那句,要带他去温泉那边沐浴话。
之后,不知道是梦,还是昨夜真实发生,顾峤觉醒来,只记得覆在他身上温暖水触感,还有商琅隐隐约约温和声音。
至于商琅究竟说些什,顾峤如今半点印象都没有。
等他再清醒过来时候就已经在自己榻上,外面天光大亮,没有什宫侍来唤他,明明今天并不是休沐。
说出这句话来之后,顾峤就在观察着商琅神情。
不过丞相大人神色并没有出现什太过于明显变化,以至于他很难通过这句话试探出来商琅昨夜有没有做出来些在他意料之外事情。
“为君分忧,是臣子本分。”商琅只是道,义正言辞,真真就是副贤臣模样。
因为今日顾峤起得稍微晚
已经到暮春时候,快要入夏,天便亮早些。顾峤先前未曾在意,只不过这次睡得实在是太过迷糊,忘时间,这才没有反应过来,眼下虽然已经天亮,但也只是刚刚到上朝时候。
他还恰巧在商琅要唤他时候醒过来。
昨夜事情顾峤想问,但现在怎也不算个合适时机,除早朝催着,还有群宫人在旁。
“丞相稍后。”顾峤留下句,转身回寝殿,几个宫人也顺势跟进去,侍候着皇帝洗漱更衣。
刻钟之后,装扮整齐少年帝王重新出现在寝殿门口。
等等,不是休沐?
意识到这点,顾峤下子从榻上弹起来,刚坐直身子,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商琅声音。
后者轻轻地唤他声:“陛下?”
顾峤连答他话都没有顾上,直接从榻上跳下来,走到寝殿门口打开那扇门。
商琅身形从门外现出来,背后映着光,分明是身彰显尊贵绛紫朝服,却平白被他穿出来几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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