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把脉用不少时间,久到顾峤有些不耐烦地拿指尖去敲桌面,然后就见着对方鬓边落下串冷汗来,总算是收回手,立刻退开步朝着两人拜,这才试探着道:“丞相早年……可是得过什重症?”
太医这话音刚落,顾峤就紧张起来,指尖动作停下,手攥紧,身子挺直,略显紧张地看向商琅。
后者却只是摇摇头。
丞相大人话在顾峤这里实在是已经没有那多可信度,他蹙下眉,还没等说什,就听见商琅继续开口:“太医如此问,可是发现什?”
这样问题其实应当由他来问。
屋当中,之后估计也就没再动过,要去寻话大概率是要丞相大人自己回去找,顾峤怎可能舍得这麻烦人?
丞相大人在宫中住不短日子,顾峤不知道人还能住到什时候,但是已经命宫人同对他样,将商琅衣裳和些必要物件给放到阖宫各个角落里面。
眼下顾峤也就不用再将人带到专门宫殿去挑衣裳,御书房内室当中就备着好几件。
商琅换好衣裳走出来时候,太医也恰好到。
听到帝王说要给丞相大人把脉时候,太医说不惊讶是假。
商琅这般着实反常,但顾峤看着人不像是准备彻底将身上毛病给瞒下来意思,神情便缓和稍许,蹙着眉放松。
“丞相身上尚有风寒未褪,但是除此之外,倒不是病,更像是先天弱症。”商琅主动地问出这句话来,反倒是让太医更慌,忍不住地去猜测丞相大人这话里是不是还有别意思,更不太确定眼下他和帝王是如何关系,便只能斟酌着开口,多少带着点含糊。
听到这样话,顾峤眉头确实蹙紧,问太医:“可有疗愈方法。”
“只能慢慢调理,”太医为难地摇摇头,看着帝王脸色沉下来,连忙补道,“但是丞相已经是调理十数年,眼下身上算不得太虚弱,等身子再好些,臣可以为丞相开剂烈点药方,如此也好得快些。若丞相不急话,按照如此调养,或许再有数年便能与常人无异。”
与常人无异,这常人指是普通人
毕竟十多年里每次顾峤想喊着太医来给商琅看病,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也就有很多次,小七皇子咋咋呼呼地把太医院给惊动,待太医走到半时候,又忽然听闻已经不用。
这次他不仅是顺顺利利地走到丞相大人面前来,对方竟然还不躲不避,也不过多去推脱。
简直是千年难逢遭。
如此想,太医心中顿时升起种莫名情绪,朝着商琅告声罪,虽然商琅不是什女子,为防止冒犯贵人他还是在人细白手腕上搭上条帕子,这才上手去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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