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神色晦暗地悄悄注视着垂着眼帝
顾峤迅速眨下眼将水光也掩下去,尽可能冷静地问:“丞相风寒还没好?”
场小风寒对于寻常人来说自然算不得什,偏偏商琅是这样瓷娃娃样身体,丞相大人多少有点讳疾忌医,顾峤只能让太医按着寻常经验来配药,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起效用。
“并非风寒,”顾峤瞬间收敛火气,商琅简直比他更能装,方才那些无论是可怜还是侵略性都消散不见,瞧上去还是往日那般清润,“陛下也知晓臣体弱已久,今日或许是,时急火攻心,陛下不必担忧。”
急火攻心,说白就是顾峤把人给吓到——应当不是气——以至于丞相大人时间心神俱震,这才吐出来口血。
曾经顾峤跟着商琅几乎是没有吵过,只有这段时间,在朝堂安稳下来之后,顾峤有意无意地知道太多关于商琅事情,也被人骗不少次。这般想来,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心神波动都不小,但商琅身体又比他更脆弱,这才有如今情况。
眼里似乎什其他情绪都没有,只含着无尽火气,沉在漆黑眸子里便是片蔽日云墨。
而他却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从被人触碰手与脖颈开始,蔓延到全身,驱散经年不退冷气。
小皇帝怒火好像化成另种烈焰,将他从外到内烧穿。
心里那些荒谬心思差点就,bao露在人前,被他死死压下去,成这场大火里面为数不多清明。
可究竟是,难以无动于衷。
果真是,打不得骂不得,连气都气不得。
他自己憋死算。
顾峤郁郁闷闷地想,整个人都怂耷下来,垂着眼,也顾不上管商琅还在那握着他手,自顾自地生闷气,连商琅话都没有回。
有这折腾,他自己也是跪坐下来,就挨在商琅身边,能清晰地察觉到丞相大人动作之间衣裳摩擦。
商琅直都没有松开顾峤手,也没有多跟人解释什——他自己也清楚,现在这副模样,恐怕顾峤根本听不进去多少。
在眸子里火光,bao露之前,商琅猛地扣紧少年手,随后身体朝前倾,主动迎上帝王张开手,就着这样姿势,下巴轻轻贴在少年颈侧。
触即离——窒息感太重,商琅又猛地侧过头去,口浊血污雪白衣袖。
殷红血浇灭赤红火,顾峤看到那片血色时候,神色顿时变得慌乱,也顾不上旁,连忙去扶他,想看看人伤。
只不过这个时候商琅还在扣着他手,姿势多少有些别扭,顾峤只能先将人身子给正过来,随手抓起旁帕子将商琅嘴边残血给小心翼翼地擦个干净。
眼底蓄起泪成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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