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该这问。
帝王时间甚至没顾上商琅回答什,忍不住蹙起眉来。
丞相大人向来会忽悠人,这样花言巧语也能算得上是信手拈来,可信度实在是不高。
尤其是他方才那席话,实在是很难让顾峤相信他是心为他,而非其他什
“臣怀私心,才不得已有如此欺君之举。”
“先生有何私心?”
商琅这段话里面简直是漏洞百出,顾峤连怎反驳人都想好,在听到最后面那句话时候却蓦然顿,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商琅留在京都……能有什私心?
丞相大人在京都熟识人并不算多,真要说接触最多,还是顾峤自己。
商琅言不发地跪下去,膝盖着地时候还不忘撇过脸去咳嗽声,咳得顾峤连能不能骂他都不确定——谁知道丞相大人究竟是真还没好还是装。
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或许就是在那天晚上顾峤跟他起到朱家时候,商琅就没再把自己完完全全地藏在那身君子皮里面。
顾峤心悦商琅,瞧着丞相大人时哪哪都好,但身为帝王,他到底不是个傻子。他知道商琅瞒他,到如今认识这多年,他也不曾指望过商琅能主动跟他说些什事情。
但是,就连这样事情也要骗他?
顾峤垂眼看着,越想越气,到底还是忍不住地刺他:“先生连这等事情都要瞒着,嘴里究竟是还有几句真话?”
所以……他私心会跟他有关系吗?
顾峤忽然觉得自己心跳鼓噪起来,眼眨不眨地看着跪着人,等着他回答。
“先皇降大任于臣,命臣辅佐陛下,虽然如今陛下羽翼已丰,但臣还是放心不下,”商琅声音轻轻,“况且臣先前与陛下承诺,要直留在京中与陛下相伴。”
“商月微,”顾峤忽然沉声喊他句,看着人话音顿,神色骤然变得茫然,问道,“你留在京中,究竟是为朕,还是为权?”
“自然是,为陛下。”
从他跪下那瞬间,顾峤就明白人应当已经在子桑瑶口中得知他已经知道他身份这件事,也没藏着掖着故作不知地试探。
果然商琅也没有否认,甚至连惯常那种惹他心软神情都没有露出来,只是垂着头,顺从至极,沉默不知道多久,才轻声开口,为自己辩解:“臣……担心陛下会驱逐臣。”
这话差点没把顾峤气死。
少年帝王怒极反笑:“在先生眼里,朕就是那等不明事理人?”
“并非如此,”商琅终于抬起眼来,神色清明,看不出半点欺上瞒下心虚惭愧,“大桓律法有规,外族人不得入朝为官,臣隐瞒身份入朝已是大罪,再有如此罪名……以陛下之贤明,必将臣遣送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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