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佛是假,躲倒是真吧,”子桑公主冷笑声,毫不客气地戳穿,然后朝着顾峤生涩地行个大桓礼仪,“既如此,谢过陛下。”
她转身要走,顾峤想想还是于心不忍,又把人给叫住,看着子桑瑶回过头,道:“傅翎到底是大桓侯爷,公主莫要……”
“陛下放心,”子桑瑶听半便已明白他要说什,又急着去寻人,便直接打断,“傅小侯爷此等妙人,供着还来不急。”
话音落,女子便重新隐进黑暗里,模糊身影在天幕之下越跳越远。
顾峤没急着继续朝寝宫走,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子桑瑶离去方向,轻声开口,像是在询问商琅,也像是自言自语:“朕是不是该寻个飞得快点鸽子给傅翎传个信过去?”
瑶没给这位大桓帝王继续胡思乱想机会,自报家门之后发现两个人没什反应,便道:“来寻陛下有事,不知陛下可否寻个何时地方谈?”
此处只有他们三个,连走动宫人都没有。
顾峤手提着灯,另只手负到身后去:“殿下有何事,直言便是。”
“傅征羽呢?”这三个字说出口时候,子桑瑶不知道是压根没有克制还是说忍不住,铺天盖地戾气,总觉得下刻再见不到人,子桑公主就能血洗皇宫。
顾峤这个时候,也终于隐约明白什——子桑瑶这副模样,简直像个觉起来发现妻子跟旁人偷偷跑悲愤又无可奈何丈夫——虽然说傅翎才该是那个“丈夫”,但顾峤还是莫名觉得这样形容更适合眼下子桑瑶。
“陛下不必忧心小侯爷,”商琅在旁侧开口,“子桑公主也并非是个不明事理之人,必然知晓分寸。况且,既是夫妻之事,若陛下过多地去管,或许还会引人不快。”
换作旁人,那必然是君恩不可不受。但傅翎到底是顾峤儿时好友,还是时隔六年都能毫无芥蒂至交,在听到商琅这般开口时候,顾峤也是坦然地接受下来:“先生说得有理。”
与其去管那夫妻俩小打小闹,他还不如想着怎同商琅更近步。
顾峤若有所思目光从原处渐渐挪到商琅身上,定格,随后伸手过去拽住人衣袖,绽开个笑:“眼下先生肩上伤已是彻底好
“长宁侯……”
顾峤想着傅翎走时候同他说,刚准备开口帮人说上两句好话,就听见子桑瑶幽幽提醒:“陛下莫非真想要放弃与南疆合作不成?”
顾峤话音顿,随后深吸口气,义正言辞:“朕觉得南疆王上提议十分有诚意,自然不会拒绝。”
“长宁侯这段时间诚心礼佛,眼下正在京都外皇城寺斋戒,公主若是想要寻人,可以去那边看看。”
卖人卖得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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