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简直。
哪怕回过
神，顾峤指尖也是冰凉——紧张
。
但紧接着，他就用力，与商琅相扣。
手掌热度在两人之间跳跃，丞相大人身上冷意让顾峤清醒些许，但脸还是热，
直敛着眸子半点也不敢看他。
商琅这举止实在是太过于突然，顾峤没至于会觉得人是突然开窍对他有点什
非分之想甚至还毫不客气地直接表达出来，只是有些疑惑，还有种镜花水月不真实感。
商琅甚至不知道，在那样情况下，他还会不会喜欢上顾峤。
男女之情那样喜欢。
少年情绪肉眼可见地跌落下来，商琅怕人再因着这句话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便接着道：“只是这切都为臆想，如今
与陛下这般已是最好光景，陛下何必去思虑那般多。”
只温凉手忽然塞进顾峤掌心，少年错愕，这才瞧见商琅头次、主动地，握住他手。
还是，十指紧扣。
察觉到那人平和外表之下野心。顾峤是中宫嫡子不假，可若当真不学无术，即使传位于他也会沦为旁人傀儡。大权旁落，这是先皇绝对不想看到。
如此，两个人命运其实从那个时候就出现变化。
之后就算顾峤不受他影响，顺利登基，而他也如今时般做那个托孤之臣，那就如同他方才开口跟顾峤说那样，两个人之间也就只有君臣情谊而再无其他。
甚至按照顾峤贯作风，还会忌惮于他，以至于真正地鸟尽弓藏，若他能侥幸逃离，此后两人也会再无瓜葛。
如此来看，两个人能走到今日这地步，是多不易。
有后种猜想作祟，他不仅不动声色地隔着衣料朝自己大腿上掐把，还有意无意地加重手上力气，确保落在实处，这才放心。
他
顾峤彻底地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动作，甚至都觉得自己忘记呼吸，脑海反复回荡：商琅握他手商琅握他手商琅握他手！
这可是那个最恭顺、最守礼丞相！
还不是什迫不得已，而是在这样情况下主动。
顾峤越想越觉得不可置信。
等到回过神发现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时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那种好像忘呼吸感觉并非错觉。
其中但凡走错步，就难有如今亲密。
商琅暗自庆幸，顾峤想却是他下文，但迟迟不见人再开口，眉间便皱，主动问他：“于私呢？”
总不能，没先前他主动，他们之间半点私情都谈不上吧？
“于私，”商琅静默许久才说话，声音也是缓缓，像是在犹豫，“陛下聪明灵慧，届时臣或许也能与陛下谈天。”
只是到底没有当年往来，如何也做不到心怀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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