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峤终于掩下情绪，欲盖弥彰似地按
按眉边，“约莫是今日事情太多，
时间有些乏累，这才睡过去。”
也不知道他为什
要给
若是御书房还好，里面倒也没有什乱七八糟
东西，甚至还有不少商琅同他借阅还回来之后又被标得密密麻麻籍典。
但是寝宫里那间小书房不同！
且不说顾峤自己在里面藏着那些乱七八糟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东西，就单论里面书册，也没几个正经东西。
商琅拿走什？又看到什？
顾峤不敢细想，加快步子，在走到偏殿门口时候却又停住，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门。
那这烛火?
顾峤起身下榻，准备将其余点，就听见外面轻手轻脚进来人。
听着脚步声，不像是丞相大人，应当是个女子。
“何人?”
顾峤出声问，那边似乎被他吓到，静下才细声道：“奴婢是宫里伺候，来为陛下剪烛。”
殿内，在顾峤转到屏风另侧后不久便走出去。顾峤听他阖上门，便将注意力给收回来，把自己沉进水里。
方才备好热水，在这样还带着轻寒天气里尚且泛着雾气，蒸得顾峤脸也泛热，半分也静不下心来，反倒是越发地燥。
哪怕闭上眼，所见到也全都是商琅带着汗脖颈，精瘦腰——
连他梦里都不曾出现这出格东西！
不敢再想下去，顾峤低头把自己埋进水里，“咕嘟咕嘟”地吐泡泡。
虽然那宫人说是商琅才刚刚拿书，但是——若是已经翻开，眼下岂不是直接,bao露？！
少年帝王手指轻扣在门框上，僵着不动弹。
随后屋内灯光便映出道人影——商琅走过来，打开门。
注意到有人在门外，商琅开门很轻缓，给顾峤缓冲时间，但目光相对时候他还是没能藏住脸上纠结慌乱。
“陛下醒。”商琅见到他时候没有意外，也好像没有看见他眼里乱糟糟情绪，声音仍旧温和而清浅。
“丞相呢？”顾峤问句之后就没再管那个宫人，直接询问商琅行踪。
“丞相大人方将从书房里寻本书册，眼下在侧殿歇着。”
宫人答话，顾峤让人将烛火全都点起来，然后就披外衣起身，准备去寻人。
走到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宫人方才话。
书房？哪个书房？！
泡到水凉他才爬起来，全身倦懒使不上力气。
便干脆青天白日地窝在榻上。
顾峤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过去，醒过来时候片漆黑，只有侧边还燃着支将尽烛火。
殿内很安静，除火焰燃烧轻响之外就听不见旁声音，连第二人呼吸声也无。
商琅不在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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