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般。
顾峤暗中松口气:“是——无论先生送朕什,朕都是欢喜。”
商琅听完他这话,没再多说什,只是温声应句“好”。
“时候不早
不知道是不是顾峤错觉,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候,商琅小指似乎蜷缩下,然后温声问他:“陛下想要什礼物?”
这四年来,每年生辰商琅都会给他送礼物,而且每次都有些出乎他意料。
顾峤直都很好奇商琅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待在丞相府就是跟他起待在宫中人,究竟是从哪里找出来那些精巧还恰好能戳到他心尖上物什,因此每年都很期待,甚至到这个时候就会像今日这般主动问询——虽然商琅次都没有正面回答过他,每次都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挪开。
这次也是同样。
“丞相,朕是天下之主,”顾峤正襟危坐,难得在人面前正经——虽然攥着人衣角手直都没有放下来过,“若非要说,什东西都合该是朕,哪还有什求之不得东西?”
才学不及状元,完全是因为这张脸漂亮得过分。
是,漂亮。
商琅并不是寻常男子那样剑眉星目长相,反而是柔和许多,双桃花眼水光潋滟,加上身体并不算好,便显得弱不经风,十分惹人怜惜。
甚至于当年先皇点商琅为探花又加以重用时候,京都当中传出来许多腌臜下流言论。
不过好在他父皇没有丧心病狂到干出这种事情来。
说到这句话时候顾峤稍稍顿,不动声色地继续说下去,意有所指:“朕想要,只是丞相个心意。”
“臣知道。”商琅答道。
这是……知道什?
顾峤怔,罕见地没能接上话,好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丞相……何出此言?”
商琅被他问得也有点茫然,连开口时候都有些犹豫,似乎是拿不准皇帝心意,生怕被责怪,小心翼翼地:“陛下意思难道不是……让臣同往年那般随心相赠吗?”
顾峤心里想得远些,看着眼前这张十多年依旧觉得惊艳脸,最终还是没舍得让人动气,绽开个笑来,讨好似地去够他衣袖:“朕听先生。”
商琅见到他手伸过来,脸色微微变,下意识地后撤,却没能成功将自己袖子从皇帝手里扯出来,便只能无奈地提醒:“陛下,注意礼数。”
顾峤直勾勾地瞧着他:“无妨,此处也只有朕和先生两人。”
商琅对于他这等亲昵无赖行径已经见怪不怪,又动动,见人实在是坚持,也就没再挣扎。
顾峤得逞地轻勾下唇,绕过棋盘,直接坐到商琅身侧去:“离着万寿节还有半月,先生可想好要送朕什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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