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峤只恨不得他们夜之前全都死。
“朕倒是觉得,不如拿他们血来给朕做贺礼。”顾峤拧眉,冷声道。
“陛下。”商琅声音微沉,连眉头都蹙起来,副全然不认同模样。
在万寿节这日见血,听上去确不合适,如同。
顾峤自身并不在意这些,商琅却不然。
更不用说顾峤自己这四年里作为。
去岁逢春,顾峤更是直接下旨封商琅为相,那个时候人不过才二十有七。
从当年场科举,商琅就注定成为皇族把利刃,成为个孤臣。
而现在,世家已经构不成威胁,这把利刃也合该被封存。
宝剑封刃,被束之高阁。
书房里檀香燃尽最后分,白玉棋子“啪嗒”声落在棋盘上,局势骤转。
身藏青锦衣少年抬眸,笑眼盈盈地:“先生输。”
坐在棋盘对面白衣人将已经将手上黑子搁回棋罐里,愿赌服输,利落地朝着他拱手:“陛下棋艺愈精。”
“分明是先生心不静,”顾峤将罐子往旁边推下,手肘搁上来,托着脸静静地瞧他,精致眉眼间依旧浮着笑,仔细瞧瞧却有些漫不经心,“先生在想什?”
他明知故问。
或者说是,他这话若是到朝会上面去说,其他人只会和商琅是同个反应。
换个人顾峤也就不会理会,偏偏眼前这个人是商琅。
商相当年会被点为探花,不是因为
个人呢?自然是死最便利。
顾峤是这般猜,却不知道商琅是不是这般想,因为他只是温声道:“臣在想,陛下诞辰将至,不宜再见血光。”
他们拔不少世家大族根,但是毕竟盘踞这多年,要想彻底清理掉还需要花上不少功夫。这年时间顾峤就直在忙这些事情,午门前血不知道流多少,还没等上层干涸个彻底,下层就又覆上来。
但是国中除那群噤若寒蝉已经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世家之外,都是片叫好声。
可见先前那些有多仗势凌人,作恶多端。
登基四年功夫,京都那些盘根错节世家势力就已经被他和商琅清理得差不多,甚至他们下棋这功夫,午门那里还在流着血。
这时候商琅能想,无非还是这些事情。
只不过眼下世家大势已去,他自己势力在这四年间也逐渐建立起来,商琅不会再去担心他会出什事情,更可能是在担心兔死狗烹。
毕竟,皇族把他捧得实在是太高。
早在十多年前他父皇还在位时候,就因为其才貌,直接将年仅十六商琅给点为探花郎,并且路升到之后宫中兵变,他那几位好皇兄造反时候,更是直接让人成托孤重臣,将传位圣旨交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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