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英语家庭老师上几课,就抱怨沙士顿脚程太远,不肯再来,因此除英文字母外,张幼仪只会讲最基本客套话,像Goodmorning之类。接下来日子,她整天关在屋里洗衣烧饭,这样郁结心情,不是正和外在环境互相呼应吗?
张幼仪向侄孙女张邦梅回忆这段日子时,再三提出疑问,问自己当年为什不主动点,不独自出外走走。其实以她当时心情,加上当时客观环境,她表现可说是很正常。
假如英国冬天让人消沉郁闷,那英国春和夏是最能让人感受到生机和希望季节。沙士顿虽然平平无奇,但春来,花园、路旁,甚至田边都有洁白、嫩黄和粉紫小花,夜之间从土里探出头来;接着空气再和暖点,洋水仙就纷纷挺拔地站起来,展示娇黄嫩白脸庞。在这个充满生命力季节,张幼仪发觉自己体内正孕育另条生命——她怀徐志摩第二个孩子。
夏天,张幼仪感觉到身体内变化。当她终于鼓起勇气,把消息告诉看不起她丈夫时,得到这句话:把孩子打掉。
英国乡间夏天繁花似锦,是年中最美好时候,但以张幼仪当时心情,对身边草木荣枯又能有多少关注呢?
英国秋天是迷人,正如济慈所说,那是“烟雾蒙蒙、果实丰盈季节”。但1921年初秋对张幼仪却唤起另番联想:“秋扇见捐。”当年9月初,徐志摩忽然提出要与她离婚,个星期后更不辞而别,把她抛在沙士顿,当时她怀孕三个多月。
在他们那儿分租卧房郭虞裳似乎也不知道徐志摩到底怎回事。几天后,他感到事情不对头,收拾好行李,对张幼仪说句要走,就此离开。
张幼仪蜕变
20世纪20年代中国鼓吹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但绝大多数青年及成年男子都已在父母安排下结婚生子,这成他们实行与新女性自由恋爱最大障碍,因此当时有不少人提出种种解决办法,其中种很流行做法名为“逃婚”,亦即从已经建立婚姻现况中逃出来,与妻子、儿女划清界线,走上自己阳关道,追求可以做恋爱对象新女性。
从这个大背景来看,徐志摩在沙士顿不告而别,走之,算不上创出什新潮流。他手法正是当时中国热门话题——“逃婚”。按当时报章杂志报道,逃婚人数愈来愈多,被弃妻子走投无路,不少以z.sha断,其中以河南省z.sha弃妇人数最多。从人道立场来看,们可以说徐志摩比当时般“逃婚者”更冷酷。在中国被“逃婚者”抛弃妻儿大多数住在夫家,还算有个安全网,不至于马上变得无依无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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