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胡适在美为国效命,胡太太江冬秀避居上海,不巧那位曾先生有亲戚在上海遇到她,听说胡家是曹珮声表亲,就向江冬秀问起珮声背景。虽然胡适和曹珮声恋情有花无
山风吹乱窗纸上松痕,
吹不散心头人影。
——《秘魔崖月夜》
山下绿丛中,瞥见飞檐角,惊起当年旧梦,泪向心头落。
隔山遥唱旧时歌,声苦没人懂。不是高歌,只是重温旧梦。
农科。其实曹珮声自小受私塾教育,古文根底极好,在诗词方面造诣很高(虽然她留下来作品极少,但可以看出,水平比胡适高多)。尽管如此,她进大学却选相当冷门农科,这个决定也和胡适有直接关系。胡适当年曾经立志学农,结果中途易辙,曹珮声选修农科事实上是要为胡适完成当年心愿。
苦恋三年,两人无望恋情终于被搁置,而提出分手似乎是胡适。1926年秋天,他曾经填词首,回答曹珮声寄来诗,词中有以下几句:
殷勤说与寄诗人,及早相忘好,莫教迷离残梦,误君年少。
胡适劝慰曹珮声,却安慰不自己,回首前尘往事,难以释怀,不管是新文化诗还是旧文化词,都有他黯然写下凄凉句子:
依旧是月圆时,
——《旧梦》
惟剩痴情在
虽然没有结合希望,但曹珮声对这段感情比胡适更放不开,倾诉无门,只好把腔幽怨化为诗词,写成本小册子,自己常常翻阅,聊以解怀。但她毕竟走上新女性道路,人生有学问和事业这些新元素。1934年,她得到哥哥资助,到美国留学,念是棉花育种遗传。可是曹珮声对刻骨铭心恋情依旧藕断丝连,即使身在异乡,仍然甘心活在胡适身影下:她选大学就是胡适母校康奈尔,胡适写信给好友韦莲司,拜托她照顾。珮声留学期间,胡适曾经访美,但理性地避而不见,曹珮声事后知道,大病场。
曹珮声拿到硕士学位回国时候,中国已经濒临战火边缘。她首先在安徽大学农学院任教,抗日战争爆发,她和很多知识分子样,退往大后方,辗转到四川,在四川大学农学院当教授。这时胡适因为国难当头,不得已受国民z.府委托出任驻美大使,为抗战奔驰,曹珮声和他要互通消息就相当困难。
曹珮声在四川大学任教时候还是盛年,而她生活和工作圈子也不乏受过高等教育、认同新文化男子,经过朋友介绍,她认识位姓曾大学教师,据说已到谈婚论嫁阶段,没想到却因为胡家而有变。
依旧是空山,静夜;
独自月下归来,——
这凄凉如何能解!
翠微山上阵松涛
惊破空山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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