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仙生活。
曹珮声和胡适在起,显然并不避嫌,在人前也流露出热恋神态,以致到访众多朋友轻易就看出二人关系非比寻常。徐志摩就曾以此直接取笑胡适,而且还鼓励他和江冬秀离婚。这样关系怎能保密呢?徐志摩是个大嘴巴,会在友朋中当作美谈,广为流传,而直同住表侄胡思聪,是否也曾向家人提及此事呢?
反正曹、胡在杭州之恋终于传到身在北京江冬秀耳中,让她惊怒不已。江冬秀是个急性子,藏不住话,马上扬言要南下杭州,讨个公道。为避免冲突,胡适只好决定离开杭州,曹珮声则重返校园。当时两人应该有默契,胡适回家后会设法办理离婚。
他们大概没考虑过江冬秀和胡适两人性情:前者听到离婚两个字,竟然拿出菜刀说要杀掉儿子,后者只有投降。结果胡适离婚不成,但曹珮声和他并没有马上断绝关系。接下来两三年,每逢胡适南下,不论是到杭州或上海,两人都必定相聚,分隔两地时也书信不绝,为掩人耳目,有好些信都不署名。据说苦恋期间,她曾怀过孩子,结果只好堕胎。
这段时间里,曹珮声从杭州女子师范毕业,得到胡适点助力,以特别生资格进入南京国立东南大学,选修
男女之防想法,而胡适是个感情丰富人,连他自己也承认“容易沉溺”。两人在西湖畔日夕相处五天,临别时,胡适写首诗歌颂西湖,最后几句语带双关:
前天,伊却未免太绚烂!
们只好在船篷阴处偷觑着,
不敢正眼看伊。
这几句诗,可以说是两人恋爱预告。两三个月后,胡适在北大申请休假,到西湖养病,住在南山烟霞洞清修寺斋舍里,这时正好是暑假,曹珮声不用上学。们可以肯定,这几个月里和他在起,除他表侄胡思聪外,就是他表妹珮声:她和胡适共享个套间。看胡适日记,这段时间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从中国传统家族角度看,胡适到西湖养病,曹珮声前去照顾表哥和表侄起居,似乎理所当然,连远在北京胡太太江冬秀也在给胡适信中说,有珮声照料他们,自己就放心。
大概在江冬秀心目中,珮声还是当年做女傧相那个小女孩,况且又是自家人,怎会和男女之情扯上关系呢?但两个易于感动人,在烟霞美景之中朝夕相对,很快就深陷情网,无法自拔。看胡适现存日记,当时两人日间联袂游山赏湖,诗歌酬唱,黑夜里观天数星星,月下对弈,浪漫之情,可以说是闻者尽皆向往。1924年胡适写过首诗回想这段日子,简单直接地说明他感受:
多谢你能来,
慰山中寂寞,
伴看山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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