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子,例如与他同乡许羡苏和他家关系早就很密切。许广平与她们不同地方,除在学运斗争中与鲁迅是同志以外,最重要还是她既有风趣面(例如她在信中把自称不愿做“老兄”鲁迅叫作“嫩弟”),同时又硬朗洒脱,有种义无反顾气概。她调侃让鲁迅动心,她豪情让鲁迅震撼,他终于说出:“你战胜。”
这不是很有趣吗?恋爱对他们来说是场战事:许广平进攻,鲁迅防守,终于鲁迅认输,承认自己“可以爱”,可是许广平还不肯放松,往前再推步,要鲁迅把恋爱关系公开。她把两篇“宣言”《同行者》和《风子是爱》交给鲁迅在他主编刊物发表时,们可以想象两人间潜台词。许广平在向鲁迅挑战:“敢写,你敢发稿吗?”
换别男人,可能觉得这个年青女学生步步进逼,有点难以招架;但鲁迅本人向来战斗性强,厉害挑战反而让他觉得有意思,于是毅然证明他敢发稿,因此这两份“爱宣言”虽然出自许广平手笔,但经公开发表,实际上等于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负责。
有宣言,接下来就要诉诸行动,不过他们两人行动还是小心翼翼。1926年,许广平在北京女子师范毕业,经介绍得到故乡广东省立女子师范教职。她离开北平时与鲁迅同行,但目地各异:鲁迅应聘到厦门大学文学院。他们互相承诺是:在事业上好好干两年,再迈出下步。他们在这段时间通信都收入《两地书》,这篇侧写短文就不详叙。
1927年,他们恋爱行动又往前小心地多走步。鲁迅因为受不厦门大学人事斗争,转职到广州中山大学。许广平在女子师范情况也很艰苦,会儿要她兼任训育主任,会儿又要她替代离任却依然住在宿舍舍监。用她自己话,是“食少事繁,实在难以为继”。除此以外,她也面对经济困难,月薪三十多元,不但要帮忙关照寡嫂、侄子和幼妹,更有不知多少远房亲戚上门求借,认为她在大学定有人上人薪金。加上学生搞派系斗争,学院又欠薪,此时孙伏园说中山大学愿意聘她为鲁迅助教,于是她下定决心离开女子师范。
鲁迅到中大后,与许广平在工作上是伙伴,在生活上则分租同所住房,合伙找人在家中做饭,事实上就是同居。可是鲁迅还是步步为营,大概因为广州是许广平老家,他更要提防风言风语,于是找来老朋友许寿裳同住同吃。此举颇有英国维多利亚时代风味:年轻男女不许独处,总得有个年纪大女性在那儿做“电灯泡”,以证实二人清白。
这样安排自然不是长计,他们终于在1927年秋天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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