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愿你能记住今天说过话。”乔行简道,“查案期间若有所需,你尽管开口。”
“多谢乔大人成全!”宋慈双手
鹊吃过糕点后必死无疑,打算即刻离开临安,这才连夜收拾好行李和货物,转天早雇好牛车,带着桑榆起离开,却不料在清波门被武偃追上,随后被带到提刑司,关入大狱。
桑老丈将这些事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最后道:“砒霜是下在糕点里,榆儿全不知情。当年桑家遭难时,榆儿只有六岁,她早已不记得刘二,却记得清清楚楚。桑家人待恩重如山,虽说抚养榆儿长大成人,但远不足以报答这份恩德。好在老天开眼,让撞见刘鹊。如今刘鹊已死,也算为桑家人报过仇,便是立马死,也无憾。”
桑老丈招认罪行后,乔行简回到提刑司大堂,从文修那里拿来所录供状,翻来覆去地看好几遍。他思虑阵,吩咐文修去把宋慈叫来,这才有后面事。
此时宋慈边看着供状,边暗暗摇起头,尤其是看到刘鹊很可能是十年前参与劫掠桑家刘二时,不由得想起白首乌曾提及刘鹊做过随军郎中,心想刘鹊面相慈祥,又是救死扶伤大夫,想不到以前竟在军中干过这等丧尽天良事。他看完供状后,觉得桑老丈认罪之事存有不少疑问,抬头道:“乔大人……”
宋慈刚开口,乔行简便打断他,道:“如今有这份供状,桑氏父女杀人动机便有,难道你还觉得他父女二人不是凶手?”
“刘鹊若真是吃糕点毒发身亡,他死状绝不可能那安稳。”宋慈摇头道,“刘鹊之死还有太多疑问,真相恐怕没这简单。”
乔行简直视着宋慈,就这直视好阵子,见宋慈目光始终坚定不移,他忽然脸色肃然,正声道:“宋慈,你乃本司干办公事,现以浙西提点刑狱之名,正式许你两案并查!你受圣上破格擢拔,任期至上元节为止,眼下只剩三日。三日之内,你能否查清刘扁与刘鹊之死?”
这番话来得太过突然,宋慈不由得愣。此前案情未明时,乔行简以他与桑氏父女是同乡为由,始终不许他接触刘鹊案,哪怕有所松口,也不许他明面上调查此案,可如今桑老丈认罪,乔行简反而正式命他接手刘鹊案,实在令他始料未及。他身躯震,朗声应道:“三日之内,宋慈定竭尽所能,查明两案真相!”
乔行简目光如炬,道:“你能保证不管遇到什阻力,都会追查到底,决不放弃吗?”
宋慈听出这话隐有所指,似乎刘扁和刘鹊案子牵连甚广,会有意想不到阻力出现。但他未加丝毫犹豫,道:“纵然有天大阻力,不查出真相,宋慈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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