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师,你不觉得孤单吗?”
单子淮只是摇摇头。
“单老师你不晕车吗?这几
山里夜很黑很稠密,就好像梦和现实模糊不清边界,单子淮时常觉得在这里做梦都好像是真般,穿越晨昏线交错,梦里人总是只有那人,真切得好似没有分离过。
学生们在屋子里挑选白天收集断层泥样品。不会,阳台移门被推开,唐菀探头探脑地冲他笑:“单老师在干嘛呀?”
阳台上是浓烈药膏味,还有很淡烟草味,单子淮简单回她:“看风景。”
“们可以起看吗?”
“行。”单子淮把烟掐灭。
似乎只有谈及专业问题,单子淮话才稍微多些。
这几年来,单子淮辗转青藏多地,居无定所,也为国家探测出数个超大型矿场。
但单子淮在地质界也是个出名怪人,不仅工作上轴得很,为个不确定线索可以独自翻好几个山头,更奇怪是不求财更不求誉,野外答辩时连个人影都没有,似乎压根不在乎自己成果最终落到哪里。
开始还热热闹闹,走没几公里学生就开始有人落单,不得不原地休整,每次大部队停下来,单子淮就独自蹲在角落抽烟。
他原先没有抽烟习惯,可能山区雨季太过于潮湿且漫长,烟草味盖过空气中青草和淡淡霉味,反倒让人感觉到些人情味。
单子淮虽然话不多,但是却没有给人很强烈距离感,学生们都挺乐意和他亲近。
阳台不大,挤不下四个学生,尤其还有个小胖墩,单子淮干脆半个身子坐到屋子里,看学生们热热闹闹得聚到阳台上。
他们把刚刚挑选好绿泥石矿物给单子淮看,互相对比手里矿物,见学生们肆意笑闹样子,单子淮感觉心口有种钝钝胀感。
“这些样本留着,明天你们跟韩老师起做个钾氩定年分析。”单子淮把绿泥矿石举到眼前,透过煤油灯光,绿泥矿石染上层好看亮金色。
单子淮和学生说实验注意点,但是年轻人在休息时间对石头失去兴趣,他们明显对单子淮修行般生活更感兴趣。
近傍晚时候终于到勘测站,说是个站点,其实就是个小而又破落木屋,物资拮据,信号也很微弱。
此时刚刚结束个项目,几个同事都还在家里休假,勘测站被唯驻留单子淮整理过,随后这段时间计划带d大学生开展课余勘测实习。
简单交代下房间使用,单子淮就径自回二楼,他走路变得有些瘸拐。
十八岁时候,单子淮伤脚腕,旦天气潮湿止不住得疼,至今没好。
木屋二楼有个公共开放式阳台,单子淮经常独自坐在阳台上抽烟或者躺下浅浅闭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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