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景气,不过地质学是门相当基础学科。”单子淮淡淡笑笑:“矿产是工业粮食,与其说行业夕阳不如说还是们自己不够优秀。”
经验丰富是用九死生换来。
今年是单子淮在青藏边壤这块无人区第五年,他寡言,很少说话,明明是副亲和甚至有点可爱长相,圆滚滚下垂眼角和细密睫毛给人印象深刻,但是眼神总是冷冷淡淡,没有聚焦点。
下车之后还要步行好几里才能到勘测站,所幸下午放晴,单子淮把最重样品先扛到自己肩上,叮嘱声安全第,之后便没再多言语。
因为人多,走路速度也慢,路上学生们路走路叽叽喳喳地聊天,性格最活跃女孩唐菀跑到单子淮身边,问他工作是做些什。
“找矿。”单子淮回答。
“单老师。”身边男生体型胖,和采样设备挤在起,副驾驶快透不过缝来:“前面路是不是有塌方”
“看到。”单子淮低头看手机屏幕上导航,前方有个危险标志,他拉手刹,边倒头边说:“们换条路。”
雨季,进山路已经被封七七八八,单子淮出示证件才得以进山,尽管道路人员认识他,但还是个劲和他说注意路况,今年雨水比往年都多。
路上不时有碎石掉下,砸在车顶上发出令人揪心哐啷声。
这车上,开车单子淮是地质队技术员,后座中年男人是D大地质系老师,剩下四个年轻人都是假期实习学生。
“找矿?”
“例如钛矿、磷矿、锡矿,都是近几年成果。”单子淮垂着头走路,他没有像他很多同事那样穿着迷彩外套,只套件挺干净灰卫衣,黑色渔夫帽压很低,乍眼和学生们好像般年纪。
“这厉害吗?”唐菀多看几眼单子淮,对方没有抬头,帽檐下眼睛低垂,睫毛扑闪,看不清眼。
挺好看长相。
见对方不再做声,唐菀又晃晃脑袋说自己还挺迷茫,15年考上大学以来,这个行业就忽然开始不太景气,家里人总叫她早做转行计划。
学生们都第次面对这种路况,个个紧张得脸色苍白。
“老韩,D大今年怎在雨季搞实习。”单子淮熟练地换上另条路。
此时又开始下雨,豆大雨点砸在车顶,和那些石子砸下声音类似,路面不平,车子时不时猛地下陷,所幸饱经风霜北京吉普地盘够高,但车后人还是给吓得惊乍。
韩老师也不常在这个季节来,他紧抓侧边扶手,生怕被个颠簸甩出去:“没想到今年雨水这早,想着单老师经验丰富,就还是正常组织。”
单子淮听后不再说什,只是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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