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听出张苍声音里
情绪，熟练解释道，“
并没有自毁倾向，相反觉得自己还挺惜命？”虽然这个话说出来确定不太能取信于人，但是也是实话。
“只是预见
这个可能而已。”他笑着说，“虽然曾经可能不是这样想，但是现在并不是为自己而活，需要考虑很多事情。”比如他死后国家运转，百姓生活等等，“作为
个有八千万人口，1500多万平方公里国家，总不能直依赖和陛下两个人吧？”在二十年前，他信守自己承诺在东巡回来后就亲送西征军队出发，秦军用五年时间征服西域，让秦都护府威名响彻整个欧亚大陆，秦国国土面积也急剧增加，兼并战争后是常年稳定，在粮食稳定情况下人口也,bao涨几倍，秦国已经是个庞然大物。
“当然，现在谈论这个事情只是
“要是放任陛下杀伐果决，大秦早就不复存在。”张苍嘟囔句，在顾衍转过来时候立刻住嘴。
甘罗扫眼张苍，但是没有反驳他话。看看前几天他拿到兵部上交计划书吧，什
再向西进军，他甚至都懒得和兵部人谈论什利益、成本和国家稳定之类事情，直接就把计划书打回去。这种让人上火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放到先生案上。
“确实雄心壮志，但这不影响担忧自己行为会造成不可逆伤害。”他眉目温润，就像是百姓们长久以来传颂那样，保持着如玉君子样子。
“其实至今都不认为自己是个有治国理政才能人。并不是自谦，而是处于本心判断，直觉得自己可能更适合成为个诗人或者老师？至少不是个高官。”
“但是显然，个有才华人做什都非常容易。”甘罗接话道，即使顾衍觉得自己没有真方面才能，也依旧比九成九人做更好。
顾衍笑着摇摇头，无奈继续说，“所以从成为丞相开始，便想，建立个完整*员选拔晋升体系，让这个国家变得稳定——缺任何个人都可以照常运转那种。为之努力几十年，今天终于看到成功。”纵然代价是他也被边缘化。
甘罗立刻想到，当朝堂上做出个要执行决定后，命令会下达到各部，每个部决策由这个部长官召开高层商议会进行，得出结果会提交到丞相衙属，丞相确定可行性后又会递交御史大夫那里审核，最后确认执行。
而每十年都会召开次专门大朝修正国家前进方向，皇帝、各部*员和丞相起商讨计划。
如果有哪位缺席，理论上确实不会造成任何问题。
“所以，是您亲自葬送自己。”张苍抿抿嘴，他最不能接受就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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