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叹
口气，然后说，“陛下才是杀伐果决
那个，而
是扯后腿。”
馆里。只是这样五六年过去，越来越不满足于那些自感动，知道自己还能做更多，开始期待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并且对未来充满希望。”
他温和说，分析自己内心就像是在分析对手
样，毫不留情。甘罗有时候觉得自己先生可能是用钢铁做心，不然为何会如此冷静？
“好在，陛下还记得。觉得是坚持不懈写信，让他没有忘记远在岐山还有个人。”当然，现在从咸阳到岐山也不算远，如果骑马走官道可能也只要两、三天。
顾衍平静谈起那时情形，“在陛下召回咸阳时候，当时其实是犹豫。确实希望能为百姓做些什
，甚至幻想过改变万民生活，但是就像曾经那样迷茫样，不知道仅仅是自己想象，真可以吗？或者说，即使努力做到，真是百姓们所希望吗？有段时间，甚至觉自己很自私。”
“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想法，就去贸然改变别人生活，这和那些后来被铲除奴隶主和大贵族有什区别？甚至厌弃自己。”
“可，当时并没有看出来。”张苍忽然插嘴，他就是那个时候正式成为顾衍学生。他还记得当时陛下亲自来找先生，两个人看上去非常合拍，就像是伯牙钟子期那样互为知音样。回忆里，全都是先生教导孩子们场景，还有做豆腐豆油，炼钢样子，全然没有任何消极情绪。
顾衍笑笑，“是啊，甚至陛下都没有看出来。其实在咸阳郊外教陛下时候，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自私，贸然推行些全然不同技术，改变大家生活，而这种改变很可能会带来灾祸动摇国家，甚至会毁灭些东西。但是，陛下给信心，将这些后果全都告诉他，他只问句，能不能稳定和发展都要？然后，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喜欢胡思乱想，抛弃这些后真向着自己脑海中想法出发。”
顾衍并没有掩饰自己懦弱，他轻轻说，“但是其实这并没解开心结。文明是需要时间去蕴养，揠苗助长只会毁掉它。在岐山教导孩子们时候，深深恐惧着未知，只能推测这些知识可以让他们生活更好，但对更远未来却无所知。”
正因为深爱，所以才患得患失，才纠结踌躇，才小心翼翼唯恐伤害到它。
“只是这种矛盾情感被深深压在心底，从未表现出来罢。人不能因为自己犹豫和懦弱就止步不前，所以还是去做。而且，百姓们生活也确实越来越好，大家也都有条件追求着自己想要生活，不断安慰自己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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