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衍显然累坏,刚刚就是在硬撑,有越丫承诺,给自己找个理由后很快就进入梦乡。
本以为在泰山上睡觉可以梦到些什,结果却是夜好眠。赶在
顾衍深吸口气,告诉韩徒准备上山吧。前方路,已经无人可挡。
上山是择黄道吉日,而祭天同样测吉时。
为卡住吉时,他们算好时间从山门处向上,因为山路陡峭再加上顾衍最痛恨仪式感,文武百官都随皇帝起步行上山。
山路是修整好,但依旧走整整天。得到半夜才堪堪爬到山顶。
顾衍暗自算算,若是自己再年长上几岁恐怕都爬不上来。
然后荣升高位。在科举推行顺利今天,他们最好出路就是尽量将自己学说向皇帝喜欢方向靠拢,然后参加考试博取功名,而不是在这里给君王平白无故添堵。
他用鸱枭杖敲敲车辕,将韩徒召过来低声说,“去看看前面什情况。”
“诺。”
韩徒领命拍马向前。
越丫坐在车内为顾衍添杯水,然后笑着宽慰顾衍说,“陛下定会处理好,主君不必担忧。”
宫人们早就在泰山顶设休息地方,只待众人歇息就好。顾衍来到自己帐篷里,并未立刻休息,明明身体已经非常疲倦可他不敢睡。
明日要在日出时举行祭祀,他担心自己睡就醒不过来误吉时。
越丫端着火盆进来,看到顾衍坐在榻上并没有休息,有些忧心对顾衍说,“清晨便要祭天,主君不趁着这个机会歇息会吗?”
顾衍闻言放松身子,斜靠在榻上然后支着头轻声道,“没有几个时辰,怕要是睡过去,你们叫不醒。”
越丫将火盆里碳拨弄下,让它们充分燃烧,听到顾衍担忧后轻笑着说,“主君尽管睡吧,奴肯定不会让主君误时辰。”
顾衍抿口蜜水,轻轻将陶杯放下。前些天,他给太学博士们画几张远洋船图,在船舱增添水密仓,又设计个简单六分仪给张苍做参考,眼睛有次堕入黑暗,所以即使现在正是天光乍亮之时,他也感受不到丝毫光明。只是手伸出窗外,感觉暖暖。
这路走几个月,从冬天走到春天,春风拂过顾衍脸颊,调皮逗弄他没有束紧头发。顾衍抬手将零散头发别到耳后,他用空洞眼瞳望向越丫,然后说,“确实,陛下已经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韩徒就骑马回来回禀顾衍,“齐鲁儒生已经让开道路,跪送陛下登山。”
“陛下说服他们?”顾衍笑笑,猜测道。
“是周围百姓,他们听说陛下来都来叩拜,听到那些儒生如此口出狂言,就”那些百姓喷腐儒们污言秽语,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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