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太过偏执,胸襟狭隘。”
顾衍其实非常想将韩非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在后世也大名鼎鼎韩非子,也是因为如今秦律其实已经不太符合统实际情况。秦律中大部分条例都是为鼓励耕战服务,而且很多肉刑确实非常残忍,要是日后无战可打,这套法律就不再适合。顾衍希望能留下韩
来,说是看护其实与拘押无异。所以张平实在拿不准秦国意思。
“张先生该称君上为王上。”顾衍先是纠正张平称呼,然后才说,“按秦律,韩伯所有嫡子都会降等袭得如今韩伯爵位,至于庶子会得到封地小部分作为生活所需。贵族女子会被迁到咸阳附近,至于做什,某不知。”其实他早就想好怎利用这些六国贵女,但害怕说出来会吓到张平,所以就止住话头。
张平和韩非以为嬴政要将这些贵女收入后宫,也就没有追问。这个条件远比他们想要宽松多,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是建立在韩国投降且日后不谋反前提下。
顾衍满意于张平上道,然后就放他回去给那些曾经韩王臣子写信。作为五代相韩家族,张家在韩国*员里还是很有话语权。想必他应该能安抚大部分人。
至于韩非,就跟没接收到张平暗示般固执坐在原位,并没有跟着离开。顾衍见他可能还有话要说,在送走张平后又回到会客室陪坐。
不知道坐多久,韩非终于说话,“尔、尔等,不会,不会放过六国、六国公室。”显然,他并不相信刚刚顾衍对张平说那番话,而且笃定张平也没有尽信。
顾衍挑挑眉,并不意外韩非敏锐,“衍刚才所言,句句为实,并无虚言。”只是隐瞒些而已。
“罢、罢,如、如今是,人、人为刀俎,、为鱼肉。非、非只,只是不甘、不甘心。”他报复,他理想都随着韩王投降而湮灭,秦国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旧国公室。
顾衍敲敲案几,沉声道,“某不知先生在不甘什?是失去公室子弟身份?可某听说韩伯并不喜你,早就将先生逐出朝堂,公室子弟身份于你并无意义。是理想报复?某可不知道有什理想抱负是必须在韩国实现,而不能在秦国实现。”
他没有给韩非反驳机会,继续说,“先生希望事在四方而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秦国不正在实现?先生在文中所写,无不透露着希望使统代替分裂,用集权代替割据理想,难道先生觉得韩国能做到,而秦国做不到?至于您觉得法家应是法、术、势结合,虽然与如今秦国正统不符,可着不代表王上不愿意听您解释其中奥妙。大秦富有四境之地,哪里容不下个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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