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公室,杜私门(2)。”顾衍在张平震惊目光下平和将韩非主张说出来,“先生既说‘散其党,收其余,闭其门,夺其辅,国乃无虎。(3)’可某既无党朋
“非公子不善言辞,还请顾丞相海涵。”见韩非不为所动,张平只得替他道歉。
顾衍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后笑着对有些紧张张平,“不知张先生和非公子路来秦,可看出韩国与秦国风土有何不同?”
张平没想到顾衍如此亲和,心里感叹下不愧是天生凤子,颇有古人之风。虽然这种夸赞他人为人中之凤习惯只有楚人才有,但贵族们普遍都比较认可这种极高赞誉。他捋捋胡子,也笑下说,“自入秦国境内后便觉何为政通人和。自进函谷关后,每乡官吏都恪尽职守,道路平整四通八达。往来行人也多平和,乡野无盗贼,治安颇好。”听得出来这不是他提前打好腹稿,但对秦国治理颇为赞赏。
其实此时人还没有太重家国观念,反秦大部分愿意都要归结到旧贵族留恋旧日荣光,百姓不满秦国颇重税收和徭役,再加上连年收成不好才会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下揭竿而起,并且愈演愈烈。
因为秦王只是将韩王降等袭爵,保留他们宗庙,而贵族们也没有如传闻中那样被贬为贱民,甚至很多身负要职*员都还在岗位上工作,所以张平对秦国并没有太多仇恨,这些话说得都是发自内心。
“哼。”韩非听张平说完后,冷哼声。
顾衍偏偏头,轻笑着说,“不知如此,可还符合非公子所言‘养为所用,用为所养’?”
韩非听出他语气中戏谑,抬眼瞪向顾衍,结果看到美人低眉心下阵,想起对方身份又收回视线。在韩国未被攻破时候,他多次上书韩王,希望能改变韩国不行法制,养非所用,用非所养局面,但韩王并不采纳他谏言,还多次斥责他。如今自己理想被敌国丞相这般戏谑于他,韩非觉得自己受到侮辱。
“顾、顾丞相非、非法家、法家之人,又、又从何、从何谈此养用之道。”韩非沉声道,“秦有、有丞相,便是、便是亡、亡国之始。”其实他还想引用很多历代秦王重用贤臣,但并不完全信任他们例子,奈何口齿不力只得作罢。
顾衍没有生气,他明白韩非意思。历代秦国历代丞相结局其实都不算好。跟着喜新厌旧君主就是这样,作为他们臣子应该早早做好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1)准备。虽然顾衍直保持着作为臣子底线,但在外人看来嬴政实在太过信任他,两人亦师亦友关系也太过亲密,尤其在韩非这种太过看重君王‘术’、‘势’法家来看,实在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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