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衍行完礼抬起头来，和母亲互相交换
个理解
笑容，这些日子切好像都烟消云散般。有时候，最好表达是沉默，而不是语言。
母子二人聊些家常，芈姬又关心下顾衍如今在做什
，听到他打算试着做琉璃后想想，“
自楚来时，带些做琉璃工匠，反正现在也用不上，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便直接带去咸阳吧！”
楚人和中原贵族不同，喜好琉璃之类东西，制作琉璃技术也比大部分国家匠人都高超。芈屈氏从楚国来，媵臣里有很多娘家里带来仆役，琉璃工匠就是其中之。
顾衍想想，点点头，“多谢母亲。”母亲好意他确实无法拒绝。
又闲聊阵子，顾衍才从母亲那里回到自己院子。张苍还在看书，顾衍想想竟然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没有什事！直以来，他不是在学习就是在教书，或者想着如何帮大家过好些。
人到母亲那里去。
还没进到屋里，就看到顾昭在外间等他。
“母亲看上去并没有生你气，只是担心你在咸阳生活”顾昭看到顾衍来，上前两步低声和他交代，“既然母亲已经不计较，就再莫要提你不结婚事。你在家里时间也没多久，不要再惹她生气。”
“衍知矣，知矣。”
见弟弟确实知道，顾昭才转身离开。顾家要在顾衍去咸阳之前给他提前加冠，近几日父亲和他都在忙碌这件事，今天是听闻母亲终于愿意见阿衍才匆匆来帮弟弟探听母亲态度。如今任务完成，他还要去确定冠礼事情。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在自己忙碌人生里，竟然有个下午空闲出来。不用思考未来，不用担忧家人，更不用忧心自己身体。
他难
见到母亲后，顾衍敏锐发现今天母亲眼周妆容好像很红。他从未见过女子茜粉颜色，这些日子见到也都是不施粉黛侍女，所以时间也不能判断母亲是否用茜粉遮掩红肿眼眶。
芈姬也注意到顾衍眼神，有些手足无措想要遮掩，然后就听到自己次子笑着说，“眼角如霞，阿母今日甚美。”
她笑着抿抿嘴，用袖子遮住脸，然后叱责道，“怎可如此说话，失礼矣。”要不是知道自己孩子从来不是什委婉之辈，她就要以为自己生个浪子。然后又偷偷用袖子擦擦眼角泛出泪，说“到咸阳，不可如此鲁莽。”
“儿子只是想让母亲高兴些。”顾衍温和说，\&ot;是阿衍让阿母伤心。\&ot;然后稽首道，“是阿衍对不住您。”
坐在主位上芈姬放下袖子，微微摇摇头，但没有说话。身为母亲尊严不允许她对自己孩子道歉，但她知道自己孩子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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