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透露着古老神秘,他猜到是顾衍曾经说过上古祭祀产物,于是拿来问他。顾衍此时静坐在书房里,他好像天生适合这样气氛,周身是陈旧竹简,长久不晒霉味和浸透墨味。就像是从故事里走出样。种尘封圣洁。嬴政皱皱眉头,心想着要给他换些更好墨锭,至少让他不要再用这种东西折磨他嗅觉。他将手里甲骨放到顾衍手边,然后说,“不知先生为何有此物,从未见过。”“甲骨啊。”顾衍笑着,顾氏族地曾经是商个都城,只是千年过去那里早就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变为平地,可毕竟不如后世那样深,随便耕作都有可能刨出块来。此时没有什保护文物意识,毕竟大家在后世都算是文物,农人们更是觉得是奇怪硬块不予理会,顾衍便挑挑拣拣拿些,算作收藏。前世没机会亲自收藏这些东西,如今倒是过把瘾。“这是商周时代君王祭祀后残片,上刻都是些祈祷祭祀问题。”因为此时各国也有祭祀告慰祖先习惯,顾衍不需要多加解释嬴政就能理解。“这些,都是人们曾经使用过文字。”如今人最朴素认为过去比现在要好,三代要比春秋战国好,嬴政也难逃这样定向思维。即使顾衍用最平常语气教导他这只不过是文字初始形态之,他还是热情高涨自己拿去研究半天。六国文字变形严重,大篆只是它们统称,但秦国用大篆和甲骨文最像——顾衍怀疑是实用主义秦人懒得再造新字,嬴政在秦篆指引下莫名竟然能看懂几片甲骨。“此乃王?”嬴政最后拿着片来向顾衍确定,不过语气倒是充满笃定。顾衍摸到熟悉文字,笑着说,“是啊,此乃王。”“倒是与如今‘王’字很像,可为何横是弯,倒像是——”嬴政笑着说。顾衍立刻就知道他在问什,不外乎想知道自己心里‘帝王’意义究竟是什。这很正常,人好奇心就是这奇怪,自己明明有答案可就是克制不住想知道其他人想法。可顾衍并不像谈论这种话题,只是平静说,“造字不外乎外取诸物,内取诸身,你看这‘王’字,像不像斧斤之物?”“故,王乃征伐?”国之大事,在祭与戎,嬴政很能理解这个造字意思点点头,然后发现盲点,“那皇呢?”这个问题就很捉住重点,因为大部分甲骨都是为商周君主祭祀和告问祖先用,而他们被称为商王或者周王,或者帝什帝什——没有叫什什皇。中国人含蓄在甲骨里就体现,很少有哪位王真在慰藉祖先时候将自己名号写很长,直到周人开始大范围做鼎,祷告文字才变长。回到问题本身,那就是‘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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