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摸摸她脸,说:“你看起来好多。”
寻桃瘪着嘴,说:“早就说,真没什事,你就是不让来见你。再不见你,你是不是真要……”
她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柳昔亭就笑笑,眼神刚刚扫到她身后那个战战兢兢人影,庄晓立刻开口辩解:“公子!她非让带她来!她可能折磨人!”
柳昔亭眉毛轻轻动动,轻声说:“没有要怪你——里面说话吧,外面很冷。”
十月中旬夜晚已是凄冷侵骨,说着话便被阵寒风扰得直打哆嗦。但是屋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狭窄室内连张床都没有,能躺人地方尽是稻草拼起来矮草垛。
根本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加询问——他转过身,与庄晓讲起毒物饲养。
入夜后,寻桃悄悄去敲庄晓门,两个人句话也没说,便轻手轻脚地从客栈后门离开。
寻桃实在太过挂念柳昔亭安危。她并不知道柳昔亭准备这手,只是想起某日突然挂起春牌。起初他在游仙阁挂春牌寻吞雪剑,寻桃当时确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事关吞雪剑,柳昔亭向来都很谨慎,怎会让家传之剑落入个万人争抢境地。
事已至此,她除埋怨自己太过迟钝,也没有别能做。返回漳州已经有三四天,她不敢明着去见他,毕竟柳昔亭叮嘱过,切要以解毒为重,就算当面碰到,都要假装不识。
如今毒已解大半,寻桃担心他真会做出些什同归于尽事情来,便再也待不住,缠庄晓好几天,才能去见柳昔亭面。
三人进来,竟然寻不到能坐地方,柳昔亭将挂在门外灯提进来,挂在铁钩上。他环顾圈,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这个地方实在容不下第二个人,时有些窘迫,说:“随便……随便坐下吧。”
寻桃见此情状,眼泪顿时流下来,说:“你干什要这样?”
庄晓也有些局促,四处张望,见屋内干净整洁,只是清苦。好像住在这里人定要让自己过得不那安生,仿佛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觉得安慰。
柳昔亭手很冷,轻轻抹
两人行在空无人街道上,庄晓还在胆战心惊地叮嘱她:“公子问起来,你可定要说是你逼啊!不然公子定要生气!”
寻桃嘴上说着“知道知道”,心思却已经飘远。
将近个月未见,寻桃没想到再见他竟然觉得他形容憔悴,副神魂将散模样。
寻桃戴着兜帽随着她跑动掉落下来,她飞快地扑过去,把抱住他,说话间已经有些哽咽:“你怎个人待在这种地方?”
此处荒芜非常,只有间堪堪称得上茅屋避风之所,门前点盏灯,随着呼啸风声摇晃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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