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拍他肩膀,说:“去吧,到你干活。”
这几日寻桃几人已经返回漳州,这路上寻桃都有些心惊胆战,她不知道宗施於为何突然折返,却也不敢发问。
但是宗施於待她倒是很好,每日勤勤恳恳地为她施针,连煎药都要亲自盯着。这段时日她身上百花凋竟然次都没有发作,这种久违轻松感让她既快活,又怀有忧惧。
这日刚刚抵达漳州,他们在客栈中歇脚。宗施於果然来问:“你祖父住在哪里?将你交到他手中,要告诉他如何用药。”
寻桃支吾下,正不知道怎答话时,庄晓立刻接话道:“先生有所不知,祖父年纪大,去年刚刚去世,如今怕是无家可回。”
十月十三,苏州。
子时更鼓响三声,狭长黑巷中渐渐有灯火亮,星星点点烛火逐渐成线,整条黑洞洞巷子终于清晰地露出它本来面目。
个头戴黑色兜帽青年随着人流挤进小巷最里端,仰首瞧见顶布棚,布棚下摆把竹藤躺椅,上面躺着个披头散发老头,头戴顶灰色布帽,散落下来须发皆黄,像黄鼠狼成精。老头闭着眼,身子随着竹椅轻轻地摇晃着,有人来跟前大声搭话,他竟然是理都不理。
青年拉紧头上兜帽,呆在旁悄悄观察这个传闻中“黄四仙”。前后等快有半个时辰,竟然没见他掏出丸药。他正奇怪,忽见黄鼠狼突然坐直,伸着脖子,将头左右摆动几次。
来买药人连句话都没说,就见黄四仙从怀中掏出个药瓶,嘿嘿笑着递过去。他正奇怪,忽听见身后不冷不热声音:“看这久,看出什名堂?”
宗施於见寻桃低着头,便也没有追问,说:“那你们就跟着再飘零几日,再施针三次,也许就能大好。”
庄晓听他说“也许”,心内自然要打鼓,便问道:“先生,这最后三次施针,
回首望,便看见同样打扮慕容玉。他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只露出那两片看上去十分不近人情薄唇。
周通眼睛追随着买药人,见此人身穿宽大长袍,头脸皆裹得严严实实。不过这种打扮在黑市中也不算奇怪,毕竟来这里都抱着些不大能见人目,人人裹得都是这般严实。因此周通是想另件事,他说:“真奇怪,都说那药价值千金,也没看见这人给钱啊。”
慕容玉笑,没有作声。
周通眼见那人就要挤进人堆,立刻就要跟上去,却被慕容玉拦下。慕容玉说:“这个人不是买药,是替他主人来讨药——你没有闻到什味道吗?”
听他这说,周通才闻到空气中遗留下种奇异香味。他立刻啧声:“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