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白没有多说,只是应下来,说:“宗神医想来也只会早到,也不差这两天。”他说完看看柳昔亭脸色,小心问道:“那这颗药……”
“确定是解药吗?”
岑书白抱歉道:“公子,不太懂药。”
柳昔亭眼睛看着瓶中丸药,说:“他交代事情没有完成,他怎会这好心?”
岑书白也觉得心内不安,说:“中秋过完就是他大寿,肯定是要大办,这个时候把公子召回去,总觉得……”
眼见就要到七月底,柳昔亭行人早就在敖山县等候,期间寻桃再次毒发,宋蕴给药也只是让她短暂地得到安抚,往后每次毒发都会更加凶险。
柳昔亭看着寻桃苍白脸颊,已下定决心,不论那位宗神医要什,就算要他割肉下药,他也定全都双手奉上。
这天阴风阵阵,岑书白刚刚冒雨归来,在门外摘斗笠,敲门后进柳昔亭房内,手中拿着封火漆加封信纸。红色象纹火漆印正是穆府标识,柳昔亭接信时手指便颤,没有立即打开,有些惶惶不安道:“他这个时候来递什信?”
岑书白沉默下,又从怀中掏出个竹筒,说:“还送来这个。”
柳昔亭没接,让他打开,问:“什东西?”
他说到这里刹住,往年穆旭尧生辰是大事,江湖各道英雄都要送礼拜寿,穆府更要大摆筵席。若想寻觅能人异士,穆旭尧每年生辰宴就是最好机会。
但是这种宴会柳昔亭从未去过,起初是因为他算是暗卫,不能行走人前。后来去苏州,他说怕人疑心自己与穆府关系,不好放开手脚做事,也从未到场过。
况且日前他刚将祸水引到穆旭尧身上,这老贼这个时候突然招他回去,怎想都觉得是不安好心。
柳昔亭心内实在拿不准,却又不能不去,有些心烦意乱地摆手,说:“把药先收起来,回头再说吧
“百花凋解药。”岑书白把里面瓷瓶拿出来,拔开红色布塞,可以看见瓶底躺颗黑色药丸。两人静默片刻,岑书白又说:“说是解药,也只是能压抑毒性,在接下来两个月不会再次毒发。”
柳昔亭猛地攥拳头,手中信纸顿时皱成团。但他又很快地拆信,很快就读完,将信纸塞在岑书白手里,自己转过身将信封掼在地上。
“公子……”岑书白读过信,脸色也变,说,“如果中秋之前到漳州,们这两天就得启程……”
他们路都是慢行,按照这个速度,半个月内能赶到漳州已算不易。虽然信上用词并不严厉,但是逾期而至定不会有什好果子吃。
“不行。”柳昔亭手掌按在桌面上,突然开口道,“必须要见到宗先生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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