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该怎解释自己为什哭?他为自己不能体察他痛苦而痛苦。
但他什都没说,很轻柔地蜷缩进柳昔亭怀里,隔着衣衫抚摸他胸膛。
君不知,不知君,来日遥遥,尚可期否?
唇角。
……
柳昔亭从来不会拒绝他,很顺从地躺在他身侧,苏枕寄压在他身上,轻柔地吻过他眉骨、他眼睛,他嘴唇。柳昔亭还在感受他温情之时,被猝不及防地撕咬激得浑身颤,很是难耐地抓紧身下被褥。
柳昔亭也不太在乎,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他解药而已。
苏枕寄伏在他胸口,终于后知后觉到他冷静得有些奇怪。苏枕寄骤然醒悟,十分愧疚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柳昔亭摇摇头,说:“你好些吗?”他束发凌乱,额发尽湿,上衣却仍然穿在身上,问话也没有什温存之意。
苏枕寄慢慢地坐起身,突然有种很不舒服感觉,他知道自己此时算是得人家恩惠,不该多加要求,但他仍然觉得难过,问道:“什时候能看你上衣下面伤口?”
柳昔亭还没有缓过劲,他总觉得还没有结束,在抓紧时间养神,骤然听他这问突然紧张起来,但他什也没说,只是用那种充满恐慌、满怀歉意神情看着他。
苏枕寄头次这难过地感知到他不样,他总是对着自己低下姿态,这种谦卑让他心如油烹。在苏枕寄记忆里,柳小公子脊背永远挺拔,他待人温和宽厚但绝不卑微。
苏枕寄突然觉得恐慌,那个如松如柏人好像真消失。是什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却全然无知。苏枕寄就这看着他,见柳昔亭坐起身,伸出手来摸自己脸颊,他听见柳昔亭问:“你还难受吗?为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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