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亭摸出早就备好披风给他穿上,说:“天晚是有些冷。”他说着探出头叫庄晓,问:“寻桃那里有披风吗?”
“去问问。”庄晓很快又折回,说,“有,已经穿上。”
柳昔亭点点头,要扶苏枕寄下车,见他将兜帽也戴上,将自己裹得只露出双眼睛。柳昔亭有些担心,问:“很冷吗?”
毕竟还是七月,夜间山中纵然寒凉,也不应该怕冷到这个地步。柳昔亭担心他是不是路上颠簸劳累,又担惊受怕,折腾得身体不适。
但
马车慢悠悠地停下来,庄晓声音隔着车帘传进来:“公子,前面有个庄子。”
“荒郊野外还有庄子?”柳昔亭有些惊奇,说,“去叩门试试。”
庄晓应声,能听见他跳下马车动静。但是苏枕寄看起来更害怕,颤颤巍巍地说:“今天非要住在这里吗?”
柳昔亭说:“天马上就要黑透,深山野林,实在不安全。”
苏枕寄面露惊恐,说:“深山野林竟然有山庄,不会是幻象吧!”
门啪地声在他们面前合上,庄晓愣愣,转头问道:“公子,这怎办?”柳昔亭环顾周,见门边挂着兽皮和山鸡,说:“看上去这家是猎户,大概懒得计较只鸡死活。”
但是踩死人家鸡,怎也要还。最后他们放吊钱在这户人家磨盘上,便悄声离开。
曲折山路间散布着几座房屋,但都房门紧闭,副谢绝外客冷硬姿态。深山之中想要投宿变得难上加难,他们只好继续驱车向前走,试图找到户好心人家。
夜枭自车顶飞过,发出刺耳叫声,愣生生把半睡半醒苏枕寄惊醒。柳昔亭握住他手,说:“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有些奇怪。”
苏枕寄立刻捂住自己耳朵,说:“不知道。”
“阿寄,你到底都听些什志怪故事,”柳昔亭好笑地看着他,说,“你给讲讲,让分担点你害怕。”
苏枕寄瞪着他,说:“你还让讲!”
“不讲不讲,”柳昔亭赶紧收回,说,“晚上陪着你,没事,你别怕。”
片刻后庄晓折返,站在车窗旁,语气雀跃,说道:“公子,这家主人同意们投宿。”
晚间山中凉风钻入,竟然还有些寒意,苏枕寄缩缩,说:“有点冷。”
柳昔亭乐不可支地看着他顽强抵抗头顶,伸手去摸他垂落长发,笑说:“下次不让你走山路。”
苏枕寄哼声,但是没有抬头,闷闷地说:“你就知道笑。”
“没有笑你。”
“都听见!”苏枕寄终于抬起头,柳昔亭笑得开怀脸被抓个正着。
柳昔亭伸手去抱他,脸埋在他颈间,狡辩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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