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被他突然捏住脸颊有些不解,片刻后便明白过来,还坐得又离他近些。柳昔亭俯首亲他下,觉得他身上似乎真有香味,并不是自己幻觉,于是他顿顿,试图找到香味来源。
刚刚挨下嘴唇,苏枕寄就感觉到他挪开,等会儿也没等到他下个动作,便睁开眼瞧他,见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看什。苏枕寄便疑惑地开口道:“你看什呢?”
柳昔亭慌忙把在他身上乱扫眼神收回来,有些窘迫道:“没有……你身上很香,想知道是什味道。”
这句话说出口,柳昔亭更觉得不妥,他觉得自己像个偷香贼,时有些无地自容,不知道如何自处。但是苏枕寄却没有什太大反应,自己抬袖闻闻,说:“什味道?”
柳昔亭嗫嚅道:“有点甜,像花香又像果香。”
敖山县位于重重叠叠山群之中,马车晃晃悠悠地穿过颠簸山道,掀开车帘可以看见道路两旁茂盛树木。此时正值七月上旬,天气炎热,行走在山林之间偶有微风拂面,倒也令人神清气爽。
岑书白为寻桃驾车,路还能听见寻桃时不时提问,两人相处倒也愉快。庄晓为柳昔亭驾车,柳公子就不是那愉快。习武之人耳力总是异于常人,柳昔亭躲在车中想跟人说两句悄悄话,都要刻意压低声音,生怕说出些让人浮想联翩话来。
接连几天都在赶路,苏枕寄深感疲乏,此时倒在柳昔亭腿上睡着。柳昔亭掀起车帘,让凉风灌入车中,手中还在轻轻为他摇着扇子。纵然如此,苏枕寄也没睡上会儿,就不太舒适地转醒。
但他没有起身,手臂仍然环抱着柳昔亭腰,语气中满是困意:“到哪里?”
柳昔亭摸摸他头发,说:“今天怕是到不,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哦,”苏枕寄却露出恍然大悟神色,从自己腰间摸出个香囊,说,“是这个味道吗?”
柳昔亭凑过去闻闻,果然是自己总在他身上闻到熟悉味道。柳昔亭稀奇地盯着看许久,说:“没有见过这样香
苏枕寄嗯声,半抱怨道:“你为什不让骑马,马车很闷又很慢。”
“你走那快,不就追不上你。”
苏枕寄安静片刻,大概是觉得他说也有道理,就笑声,仰起脸看他,说:“想下去透透气。”
刚刚他们路过个村庄歇脚,热情村民还给他们塞好几个脆甜桃子,此时两人说起话来挨得很近,柳昔亭仿佛还能闻到对方身上清甜桃香。
这几日算是真正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柳昔亭战战兢兢心情也淡许多,于是他伸手捏住苏枕寄脸,看着他眼睛轻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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