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桃瞪着眼睛看他,说:“反正说不行!你要是真为好,就杀他!恨死他!宁愿自己死,都不要看他如愿!”
她说完转头就跑,柳昔亭也没有张口喊住她,只是默然地站在原地。苏枕寄早就听见他们争吵声音,但是没敢靠近,见寻桃个人跑走,才寻过来。走过来就看见柳昔亭脸凄然,他便凑过来,问道:“昔亭,们是今天走还是明天走?”
柳昔亭回过神来,看着他露出个笑容,说:“明天。本来说好要起游玩登山,直都还没去成,明天就要走,们现在去,好不好?”
这件事苏枕寄完全忘记,听他提起来还有些惊讶,说:“你怎总把这种玩乐事情记得这清楚,都不记得。”
柳昔亭低头看看他手,似乎想去握住他,但是犹豫下,竟然没顾得上答话。苏枕寄顺着他目光看过来,便将手伸过去,说:“你又在想什?”
寻桃吃几日药,看脸色好转许多,众人都正高兴,只有宋蕴摇摇头,悄悄对柳昔亭说:“只是能让她不那痛苦罢,给你做瓶药丸,待发作时喂她吃颗,能好熬些。”
柳昔亭谢过,回去时几人都在收拾行装,准备去广东惠州所属敖山县中,去寻那位神医。寻桃身体大有好转,已能活蹦乱跳,只是脖颈上红斑还未完全褪去。她回首看见柳昔亭,快步走过来,拉着他又出门,说:“有话要说。”
两人躲在后园柳树阴下,寻桃悄悄问他:“那位宗神医,你说你儿时曾见过……待见到他,你要向他说明身世吗?”
柳昔亭说:“先请他治病,他若推辞,再说明也不晚。”
“不行!”寻桃仰头看他,说,“就算他不给治病,你也不能说。”
柳昔亭愣,仍然露出副颇不好意思表情,有些犹豫地去牵住他手。苏枕寄拉他在柳树下席地而坐,
柳昔亭神色又僵硬,许久才问:“为什?”
“时间过去这久,就算当年他将柳大侠视作好友,但是现在呢?你怎知道他会不会害你?”
柳昔亭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世事都已大变,最不能赌就是人心。但他仍然说:“你是因为才身中剧毒,若是为自己安危就不救你,那岂不是……”
“说不行就是不行!”寻桃打断他话,气冲冲道,“被他威胁又不是你错,你拿你性命去换性命,这有什用吗?宁愿……”
“你不要再说。”柳昔亭知道她又要说什,顿时脸色沉,说,“你以为你死,就能过得快活吗?你是不是觉得你死,他再也不能威胁?没你,他还有别法子拿捏。这又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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