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很自责,也很沮丧,他垂着头穿过庭院时,个想法电光火石般闪出:也许那本功法,早已被销毁。
他呆愣地站在院中,脑中不断闪现出母亲余毒未清模样,那时候他已经有五岁,在有解毒功法情况下,那种可怕剧毒仍然纠缠她五六年。赤毒花既然能安然无恙地生下他,也没有毒发,事后怎反而陷入狂乱?
苏枕寄时想不到别解释,也许在他出世后,那本解毒秘籍便被毁掉。苏和玉也许并没有将功法学完,所以才会拖许多年才恢复正常。
苏和玉那憎恨自己过往,不可能将仇人东西珍藏多年。念此苏枕寄似乎明白苏和婉话中意思,对自己迟钝有些咬牙切齿。
宋蕴疾步穿过院门时瞥见石雕般苏枕寄,上前道:“有个人也许能救她。”
宋蕴叹口气,说:“寻桃姑娘毒发。”
苏枕寄太阳穴猛地跳:“不是说还有两个月吗?”
“这种毒不是下子要人命,是将人磋磨至死。”宋蕴叹气道,“只能想办法延缓百花凋发作,却没有办法解毒。”
寻桃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鲜血,脖颈上已经起片红斑。柳昔亭几乎是跪在她床前给她擦拭,苏枕寄站在门外,都能看见他手在发抖。
两个人低声在说话,但是寻桃说话很艰难,苏枕寄完全听不清楚,柳昔亭离得那近,也要附耳去听。柳昔亭给她擦擦脸,颤声说:“去试试吧,时间不多。”
苏枕寄立刻转过头来,说:“谁?”
“宗施於。”宋蕴说道,“他之前见过类似病人,听说调养许多年,但也算是治好,去试试,总比耗着强。”
苏枕寄知道这位神医,知道他医术高明,但仍然紧皱眉头,说:“可是去哪里找他呢?听说他行踪不定,很难见。”
宋蕴露出笑意,递给他张纸条,说:“他要去广东祭拜夫人,每年七月三十
但是寻桃啪地把他手打开,这次苏枕寄听见她说话,只是十分含糊,像是被血糊住嗓子。寻桃说:“你不准……不准去求他!”
柳昔亭见她情绪激动,忙去扶她,说:“他还想用,不会让你死,又不会怎样。”
“你求他……就是拿解药也不吃!”寻桃面颊上都是眼泪,说,“你求他,就恨你!死也恨你!”
苏枕寄藏在门外,没有进去。他想,为什每个人嘴里都有那多“他”和“那个人”。他像个局外人,对自己身旁亲近之人痛苦只能旁观,却筹莫展。十多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哭泣声,好像回到安浣镇小酒馆中,他似乎仍然是十多年前,或者说二十年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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